一點。
飛機降落在丹平市,沈清一路享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下飛機的時候低聲跟紀邵軍說話:“這飛機票買得好,人少,下次可以買這種的,你看爸腰都不疼了。”
紀邵軍看了沈清一眼:“……”
就他們這幾個人,可不是少嗎。
很顯然,沈清也沒私人飛機這個概念。
明東珩早早就帶兩輛車在這等著,紀衡姜鶴沈清他們一輛,白蘞他們在另一輛。
黑色的商務車駛上丹平市到湘城的大道。
“修了一條大路?”白蘞臨窗而坐,一眼就看到這條柏油大路很新,她坐直,降下車窗:“幾個月前這條路還很破舊。”
丹平市到湘城也有一小時的車程,五十公里,幾個月就能通車,對白蘞來說十分震撼。
姜附離看了她一眼。
她坐在那裡,目光看著窗外,旖旎的陽光映著她的輪廓,寧靜極了。
“蘞姐,你不刷影片吧?”唐銘撓撓頭,他有時候真的懷疑蘞姐是山頂洞人。
但是想想她又不上網,也能理解。
“我們素來有基建狂魔之稱,之前六個小時就改了一個高鐵站,一夜之間換掉高架橋的橋墩跟橋面。”說著,唐銘抬起下巴,很自豪,“只要他們想,就沒有做不到的。”
除了有些想要撈水分的工程,這些緊要剛需工程依照這群基建狂魔們,這都不算快的。
到達湘城,姜附離要先去實驗室。
紀衡他們回青水街收拾點東西去新岸小區,今年紀邵軍剛買房,一家人決定去新房吃年夜飯,初一再回來。
白蘞先去學校看了張媽。
明天過年,張媽這家花店也很忙。
“陸老師,您別跟我客氣!”張媽在幫陸靈犀包花。
櫃檯上還放著兩支新鮮的白百合,黃心還沒掐掉,白蘞忽然想起來,明天也星期五。
這是給楊琳準備的百合。
“你回來了?”張媽一抬頭就看到了白蘞,十分驚喜。
陸靈犀拿著一大束花,然後把錢硬塞到張媽手裡,轉身看到白蘞,就從花束裡抽出一朵遞給白蘞,“博源怎麼樣?”
她知道白蘞他們在博源基地。
“還可以。”白蘞接過這朵鬱金香。
“你真不去北城?”陸靈犀笑得溫柔,又想起這件事,“我跟校長……”
“我就是從北城一中出來的,”白蘞在心裡偷偷跟北城一中說了句對不起,然後看向陸靈犀,“他們讓我退學了,我不想回去。”
她有一雙極黑的眼睛,隱隱間似乎有波光流轉,這會兒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陸靈犀。
陸靈犀頃刻間就代入她被退學的憤怒,她皺眉:“校長那我去說。”
北城一中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白蘞這個能考北城狀元的苗子。
白蘞眨著眼睛送陸靈犀離開。
這才坐公交去書協。
年底武館書協都沒有學生,但外面這條街卻十分熱鬧,街道全都翻修,加了攤位。
今天到處都是賣燈籠跟年貨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不遠處的商場接近尾聲,巨大的紅色橫幅拉著招商引資。
“師兄,這裡竟然這麼多人?”任晚萱第一次來,被這的繁華驚到了。
她雖然從任謙嘴裡知道湘城在發展,招商非常成功,連最近一條高鐵線都劃分了,可還是為這發展程度而驚訝。
她身邊,仇薄卿也很震驚,一張冷漠的臉看前面玩木偶的,不少年輕男女在圍觀。
“這裡旅遊業火了,”仇父沉聲道,“走吧,帶你們倆進去,尤其是你,薄卿,看到你爺爺別再拗了,你就算看不上湘城的書協也別當他的面表現出來。”
自從仇學政加入湘城書協後,仇薄卿任晚萱幾乎跟他沒什麼來往。
仇薄卿年底才回來,這兩人也是二人第一次來書協。
仇父敲了敲半開的門。
直到裡面傳來聲音,三人才進去。
一進來,任晚萱跟仇薄卿就看到在院子裡看書的簡哲,兩人不感興趣地收回目光。
然後觀察書協,湘城書協是沒北城書協那麼大的,設施倒是很新,但也沒北城那麼豪華。
兩人不動聲色地觀察一遍,才低頭向仇學政問好,說到底,這倆人的書法都是仇學政啟蒙的。
仇學政正抱著茶杯懶洋洋地坐在躺椅上曬太陽,“嗯,要喝茶嗎,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