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府。
“司馬將軍,老夫特地為假銀票這樁案子而來,況且這也是老夫的份內這事,通常都交由老夫親審,就不勞將軍和丞相大人費心了,老夫現在就要將人帶走。”鄧炳堂板著臉冷冷道。
“這?”司馬俊欲言又止,鄧炳堂身為刑部尚書,主管著大大小小的案件,還真沒有他不能接手的案子,如果說他執意要將紹巖帶走,司馬俊根本沒有權利去阻止,反倒自己濫用私刑已然觸犯了朝廷律法,真要追究起來,免不了要撤職查辦,情節嚴重的還要坐牢。
看到司馬俊猶豫不決,鄧炳堂質問道:“怎麼?老夫身為刑部尚書,難道不應該過問此事嗎?”
“不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一切後果皆由老夫一人擔待!”
鄧炳堂態度非常堅決,甚至願意用自己的烏紗帽來做擔保,司馬俊身為一個小小的御林軍統領,哪敢說個‘不’字,就在這個時候,被綁在鐵欄杆上的白眉由於傷口處失血過多,突然倒頭暈了過去,紹巖二話沒說,立即上去解開鐵鏈,將他背在自己身上,與鄧炳堂等人一同走出牢房。
回到劉府,劉富舉讓劉萌找來全城最好的大夫為白眉治病,這丫頭自從牢房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又是請大夫,又是抓藥,又是煎藥,總之忙得不可開交,看到這丫頭變化如此之快,而且還時不時地朝自己笑,紹巖總覺得有些不踏實,生怕這又是劉萌的詭計。
白眉整整昏迷了一天,在這段時間裡,紹巖一直守在床邊,看著床上那張胖乎乎的娃娃臉,紹巖倍感慚愧,要不是為了救自己,白眉也不會傷得這麼重,一想起自己騙了人家,內心非常愧疚,他暗暗叮囑自己,等到白眉一醒,馬上將真相告訴他,不過在他的內心深處多少有些心虛,雖說白眉武功不行,可是力氣卻大得驚人,萬一激怒了他,那我豈不是
正想著,白眉的手指動了一下,大夫臨走時說過,白眉傷勢不輕,所幸沒有傷到要害,休息一兩天就會復原。
“殿殿下?”白眉睜開眼睛,發現紹巖正守在自己床邊,心裡非常過意不去,試著努力坐起來,紹巖拿起枕頭墊在床邊,白眉靠在床邊,手纏繃帶,面色如蠟,微微張開雙唇,道:“殿下,您還好吧,看到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這傢伙果然是個忠心的奴僕,傷得這麼重,還不忘記對主子噓寒問暖,紹巖頗受感動,微笑地說,“要不是你替我擋了一刀,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
“殿下千萬不能怎麼說,您是東林的太子殿下,未來的國君,小的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你出點事,不然的話,小的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贖罪。”白眉很激動,忍不住開始咳嗽起來,紹巖拍拍他的後背,關切地說:“白眉大哥,我當然知道你的忠心,我也要鄭重地告訴你,只要本太子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去白白送死。”
白眉仰慕地看著他,內心充滿了無盡地敬佩,無意中注意到紹巖的短髮,不解地問:“殿下,是誰把你頭髮給剪了?”其實在牢中,他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時間緊迫,才沒有多問。
“這個?”紹巖想了想,面色十分窘迫,嘆了一口氣,道:“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盤纏,江南美景雖好,可是對於身無分文的我來說,已經毫無疑義,人在到了絕境的時候才知道沒錢的日子是那麼的不易,為了活下去,為了能回到東林見到父王和母后,我一氣之下剪掉自己的頭髮,準備以出家人的身份,一路化緣回國”
“殿下”
紹巖精心編織的謊言,讓白眉感動地痛哭流涕,紹巖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一番,心裡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人不風流枉少年,人不無恥就不叫男人,他發誓要把無恥發揮到最高境界。
在紹巖的開導下,白眉漸漸從悲傷中拔起,擦乾眼淚看了看房間的四周,很是驚訝,忙問:“殿下,您以前就住在這兒嗎?”
紹巖點點頭,白眉高興地說:“殿下,等小的傷好了,我們一起回東林吧,皇上皇后娘娘非常惦記您呢,他們千叮萬囑,讓小的一定要將您平平安安帶回去,您是知道的,皇上年身已高,身體一向不大好,您以後啊就少惹他生氣了,皇上可就您這麼一個兒子啊。”
白眉說得頭頭是道,像是一個長輩在教育小輩,紹巖聽到‘回去’兩個字,心頭一熱,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回家,可是他要渴望的那個家竟然在一千多年後,老天給他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該死的穿越將他和自己的故鄉阻斷在兩個世界。
見紹巖拖著下巴發呆,白眉還道是自己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