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軍人為了打仗而練武藝,俠客為了替天行道而學武功,他的理由卻是非常簡單,那就是自衛,在現代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混混,打得過就打,打不羸就跑,這原本是一件很合乎情理的事,可是到了這個年代就大大不一樣了,打不贏還得打,因為他現在身份不同了,用老趙的話去說,必須的。
說真的,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由一個懦弱的小混混,完完全全蛻變成了一個真男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在思維上,都有了很大的轉變。
作為一個失敗的皇帝,他知道背後肯定有很多人會罵他懦夫,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仁者見仁吧。眼下最要緊的是,練好紮實本領,打好紮實基礎,奮發圖強,一舉逐鹿中原,他每天都是抱著這個念頭活著,所以時間過得很是充實。
他每刺出一劍,腦子裡都會幻想著敵人就站在那個位置,自古以來,劍也好,刀也罷,一般都以快、狠、準為前提,然後再結合個人身體的靈活性以及體力,直接刺中對方的要害部位,達到一招斃命的效果。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切,紹巖以前上戰場的時候,劍劍都會刺向敵人的致命部位,所以在他的劍下很少留有活口,而向來以‘刀神’著稱的四大高手也不過如此。
劍以刺為主,砍為輔,他一面默唸云云生前教他的劍訣,一面將其運用到招勢,一時間,地上到處都是被砍斷的斷枝殘葉,就在他全神貫注的狂舞著長劍之際,白如雪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手持青龍寶劍躍到他的跟前。
見這丫頭兩眼寒光閃爍,心神全都集中於手中的寶劍之上,紹巖知道她是想考自己的武功,好歹這丫頭也曾教過自己幾招,按理說,紹巖還得叫她聲師傅,不過如今的徒弟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那丫頭大呼一聲‘看招’,未等紹巖反應過來,她的劍已在空中劃了一個圈,正劈頭蓋臉的向自己劈來,不過這丫頭始終沒有拔出寶劍,因為她害怕傷到紹巖,這在紹巖看來,卻是一種人格上的汙辱,於是快速揮劍向她丫頭刺去,每當劍即將觸及到她的身體時,便立即收了回來。
白如雪自小與母親雪域師太練習劍法,加上這丫頭悟性極高,練就了一身精湛的劍術,就連雲雲也不是她的對手。
雙方切磋了一陣子,紹巖手中的劍最終被擊落在地,隧以失敗而告終,他笑呵呵的撿起地上的寶劍,並學著江湖人抱著拳頭,恬不知恥的道:“白師傅,徒兒方才承讓了。”
沒辦法,臉皮厚的人就這樣,明明是自己輸了,卻還要謙虛一把,白如雪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俏臉微紅的還了一禮:“若不是皇上好幾次手下留情,如雪早就敗出。”
紹巖揮手道:“哪裡哪裡,你的劍一直都沒有出鞘,倘若是在戰場上,朕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皇上快別這麼說,如果真的到了戰場上,皇上自然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白如雪說著,無意間見到紹巖額頭上、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她隨手將寶劍架在牆上,然後拿出絲巾為他擦著汗珠。
紹巖沒有從絲巾上聞到任何香水味,倒是散發出一股女人獨有的體香,也難怪,這丫頭經常在刀光劍影中過日子,對香水根本就不敢興趣,單從這一點來看,她和云云還真像一對姐妹,二人都稱得上是素顏美人。
白如雪的動作很小心,又有點緊張,甚至還有點害羞,紹巖彷彿從她身上看到了云云的影子,便不斷的告誡自己,珍惜眼前人吧,別在沉浸過去了,如雪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由於捱得近,紹巖把目光移到了她右臉上的月牙兒傷疤上,便隨口問道:“如雪,朕以前一直想問你,可總老是忘記,你臉上的這塊傷疤是怎麼弄的?是雪域師太她”
“不,不是的。”白如雪很快把手縮了回來,臉色變得猶猶豫豫,半晌才低聲道:“是如雪自己劃上去的。”
紹巖吃驚道:“為什麼?”
白如雪將絲巾放回身上,緩緩向前走了幾步,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娘把我指給了汪伯炎的義子司馬俊,那時我還很小,司馬俊年長我幾歲,所以我從小到大都將他當成是大哥哥般看待,我對他只有兄妹情,從未往男女感情方面去想,直到後來遇上你,我才發現司馬俊根本就不是我所能依靠的人。”
那是當然,你能依靠的人就站在你的跟前,紹巖厚顏無恥的想道。
“況且我和司馬俊之間的婚約,其實都是汪伯炎一策劃的陰謀,他雖是我的親舅舅,可是在他的眼裡,除了他的義子和權利之外,我和我娘都只不過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