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怒道:“你個王八蛋,你腦袋被驢踢了吧你?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你他孃的沒爹沒孃,就不把別的父母妻兒當人看,你知不知道,你們的官兵殺了我們多少百姓嗎?狗日的,自打你們入境以來,你們便強制我國的老百姓效仿你們國家,剃髮留辮,凡有不從者,一律格殺勿論。
在你們的眼裡,我們的百姓連只畜牲都不如,你們想殺就殺,想砍就砍,別以為你們這樣就能征服我們,我呸,就你們那鳥辮子”說到一半,便從白如雪手裡拔出寶劍,一劍割去王信腦袋後面的辮子,狠狠扔到殿外。
王信被割去了辮子,凌亂的頭髮全都披在了身上,看起來就像一個落魄的乞丐,章懷德、常一笑接著奚落一番,引得滿朝文武哈哈大笑。
王信又羞又氣,開口就罵:“你這人好生無禮,說話就說話,為何要割去我的辮子?你,你們,你們這群土匪。”
常一笑走過來,憤然道:“姓王的,皇上已經對你夠客氣了,你若是還不知足,那隻能讓陰曹地府的閻王爺去收拾你了。”
“你??”王信在楚國雖不得勢,但好歹也是個小頭目,人前人後還算有頭有臉,如今看到連一個小娃子都敢欺負自己,他內心的怒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將在場所有人都殺掉。
紹巖誠心想收王信這員虎將,不曾想這傢伙一身的傲骨,他皺著眉頭思索片刻,繼而親手除去這傢伙身上的繩索,在場所有人頓感匪夷所思,皇上這是做甚?莫不是要放了賊人?
白如雪急忙趕緊來勸阻,卻被紹巖給支開了,王信見他身邊不留一兵一卒,不禁有些詫異,不屑地問:“你替我鬆了繩子,就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紹巖不慌不忙的將繩子扔在邊上,淡然一笑:“那敢情甚好,反正我在王統領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暴君。”
王信茫然不知所措,心道,此人身為一國之君,明知放了我會對他不利,可他居然真敢鬆了我身上的繩索,自古以來也只有明君才有這樣的魅力,東林國有這樣的皇帝,實在是東林百姓之福,只可惜我大楚國的皇上成天只知道沉迷酒色,絲毫不會去理會民間百姓疾苦
“你走吧,朕不殺俘虜。”
紹巖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突然雙膝磕地,雙手抱拳道:“罪人王信早聞貴國天子仁義,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王信不才,就在皇上剛剛為罪人解開繩索的時候,罪人絕對有把握擒捉您,可您卻絲毫無懼,如此大義著實令王信佩服,王信今生有幸結遇明君,實是天降之福,若是皇上不嫌罪人之前所犯過錯,罪人此生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紹巖聞言大喜:“不嫌棄,不嫌棄,王統領終於頓悟,棄暗投明,朕高興都來不及呢,從今往後,你就留在本國大營,軍職依然照舊,日後再論功封賞。”
“罪人王信謝主隆恩。”
“王統領如今已歸附我國,就別再自稱罪人了。”這時,御前女官穆影笑盈盈的從後面走了過來。
王信慚愧的點點頭:“說的極是,末將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朝結束後,紹巖單獨將王信召到御書房,白如雪與穆影都在場,據王信交待,西楚國這次總共派了六萬多兵馬進攻八達嶺,這次一下子就折損了兩萬人,留守在後方的正是孫朝宗、金槍王的四萬人馬,這兩個傢伙疑心頗重,在沒有摸清虛實之前,定然不敢輕易上山。
只不過,梁軍那邊最近一段時間倒是有些動靜,有一次,王信趕去梁軍大營,與對方將領武剛、武峰兄弟二人商議聯合攻打八達嶺一事,不料當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大營外突然來了名身著奇裝異服之人,武剛當即宣佈散會,畢恭畢敬的將那名陌生人領進內帳中。
王信出於好奇,也曾試著向武峰打聽,可是這傢伙一直守口如瓶,不肯交待,這便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回到大營後,他立即派人悄悄摸到梁營,後來才得知那名陌生人是尼羅國派來的特使,此番前來,目的就是要與梁軍結盟,一舉消滅八達嶺的東林部隊。
紹巖聽到此處,內心不禁涼了一截,如果尼羅國真的與梁軍結盟起來,情況就不妙了,若是山外的楚軍再摻和進來,到時候,八達嶺這邊將陷於四面孤立的局勢,隨時都面臨著滅頂之災,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趕在梁楚兩軍進山之前,迅速出兵滅了島國。
可是,戰鬥一旦打響,楚、梁兩軍必會趕來趁火打劫,倘若一戰就能解決問題還好說,萬一失敗了,只怕是鷸蚌相爭,受益的卻是漁翁,就為這事,紹巖連續兩個晚上都沒睡好。
這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