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只是暫時的,等到他們緩過神來,帶著他們數十萬大軍前來圍攻貴部,貴部又當如何防禦呢?”
“這??”老舵主、老楊不禁啞口無言,義軍雖然聲勢浩大,但其戰鬥力根本無法與正規軍相比,而且敵軍中猛將多不勝數,如秦嶺、金定國、王朝宗之流,一個個都有萬夫不擋之勇,義軍組建時間不長,沒有什麼戰鬥經驗,就拿最近洛京那邊的一支分舵來說,不久前,分舵舵主王蘭田率萬餘名義軍,試圖襲擊秦嶺所部,卻被秦嶺三千鐵騎打得落花流水,義軍士兵不戰而逃,王蘭田身負重傷,最後不幸被捕,就義於洛京城下。
之後,副舵主張慶安率餘部四千人向南撤退,欲要與附近的幾支義軍分舵會合,不料半路上遭遇了金定國的梁軍主力,張慶安率部頑強抵抗,結果四千人只剩下八百,而聞訊趕來相救的洛暢、秦山兩支義軍部隊被秦嶺的楚軍阻隔在十里之外,張慶安自知無力突圍,當下拔劍自刎,其八百手下或降或逃。
種種跡象表明,義軍單憑自身能力,根本不可能與梁楚兩國相抗衡,更別提趕走侵略軍了,想到了此處,老舵主的神情難免露出了幾分沮喪。
紹巖跟著道:“如果老舵主固執己見,堅持要獨自領導隊伍對抗敵人的話,依小弟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們必須要改變目前的現狀,貴寨雖兵馬強壯,可是嚴重缺乏一支部隊最基本的服從意識,這也不能怪他們,其責任全都歸咎於您??老舵主一人身上。”
“混帳!你算什麼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舵主?”張通惱羞成怒道。
老舵主擺擺手,嘴角露出一絲讚賞的微笑道:“紹兄弟說得很有道理,請繼續往下說。”
“首先,你是主帥,你要讓你的手下弟兄明白,為什麼要打仗?為什麼要上陣殺敵?打贏了會怎樣?打輸了又當如何?,在弄清這一系列的問題後,他們才會為自己樹立一個目標,如果將這種意識帶到戰場,那麼,敵人面對的將不再是義軍,而是一群洪水猛獸,可想而知,一個信念和一個意識帶來的將是多大的收穫。”
老舵主聽後連連叫好,笑呵呵道:“沒想到紹兄弟小小年紀,卻有著治軍之才,您若是能留下來做老夫的軍師,那該有多好啊。”
老楊點頭稱是,張通不服氣的道:“紹巖,那我問你,如果士兵打敗仗,該如何處置?打了勝仗又有何獎賞?”
“這就要看情況了,如果是臨陣脫逃而導致戰敗,那麼等待他的便是斷頭臺,倘若是因為其它客觀原因,可責其下次戴罪立功。”紹巖笑了笑,說道:“至於打了勝仗,那便是一個字‘賞’,賞錢賞官或賞其它,而且要當著所有士兵的面進行,這麼一來,受賞士兵會再接再厲,其它士兵自然是士氣培增。”
這麼簡單的道理,換作一個稍有頭腦的後人都知道,沒有利益的驅使,誰會心甘情願的為你付出?除非是那種大忠大勇之人,紹巖暗自想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老夫我活了大半輩子,以前從未服過任何人,就在剛剛,紹兄弟的一番話著實讓老夫我心服口服。”老舵主笑著捋捋鬍鬚,眉頭微微一皺道:“訓練出一支能征善戰的部隊,的確是件好事,只是老夫的這些弟兄當中,誰又能當此重任呢?”
紹巖毫不猶豫的道:“您的大小姐??妙善。”
“妙善?”在場人吃了一驚,妙善武功高強,這是人所共知的,可是這丫頭以前只不過是名殺手,又如何會懂得帶兵打仗呢?
紹巖看出他們的顧慮,隨口道:“你們就放心吧,這件事情就包在小弟身上。”
見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老舵主和老楊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唯有張通一臉的愁容,老舵主隨即命人找來了妙善,並將這一切告訴於她,妙善很想推辭,可又不好辜負義父和幾位叔伯的好意,重要的是,這是紹巖的意思,整個山寨除紹巖帶來的那些人之外,沒有人知道紹巖的皇帝身份,皇帝的意思便是聖旨,妙善豈敢違背,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點頭應允。
緊接著,紹巖與眾人寒暄了幾句,然後在老楊的陪同下,繼續沿著整個山寨一路逛著,這個山寨佔地面積很大,所到之處皆是由木頭搭建起來的帳篷,聽老楊說,這裡以及附近幾座山巒,共駐紮著兩萬多的兵馬,平時一般不在外面活動,所以很難看得到,加上現在是三九寒天,嘍羅們通常都躲在帳篷裡不敢出去,只有一些崗哨和流動哨。
轉了一圈,老楊有事先離開了,紹巖便獨自一人往回走著,剛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不遠處的一堵木牆後面,隱隱約約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