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只是簡單地問了陳森然幾個無關緊要的,譬如說死了幾個人,最後有沒有抓住那個狼人,艾瑞莉亞有沒有事之類的問題後就不再開口。
陳森然也隨口應對著,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知道,這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弗格森問完了之後,普朗克作為陳森然的老闆,自然是不會多問的,只是朝他點了點頭,近些日子他已經知道陳森然雖然看不見,但對別人的任何舉動都是無比敏感的。
厄運小姐也沒必要為難他,因為他們之間有這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關係。
其他的,商人一幫自然是以弗格森馬首是瞻,海盜也是唯唯諾諾。
反倒是那個叫做巴爾的有一條刀疤橫貫臉孔的海盜對陳森然發起了難,“諸位,我還以為能替換我的是個什麼樣強的人呢,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瞎子,我看不成吧,你們看看他這次就差點搞砸了。”
陳森然只微微皺了皺眉頭,就明白了巴爾為什麼要為難自己,自己現在的這個位置以前據說是巴爾的,他巴爾被撤下來,換上了自己這樣一個沒權沒勢的新來的,再加上自己是普朗克的人,他怎麼會對自己友好的起來。
“巴爾大人,您教訓的是,我這樣愚笨的人,自然是比不上您的。”陳森然似乎是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極低。一副示弱的樣子,但普朗克的眼睛卻是眯了起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您一樣,毫髮無傷的執行任務的。”
果然。
普朗克無聲的笑了起來,這個瞎子傑克,還真是不肯吃虧。
“你……”巴爾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他哪裡會聽不出陳森然話語裡的譏諷。
他上一次就是因為不作為而被撤職。
他沒想到這個瞎了眼的才沒來幾天的小雜種竟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他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
“巴爾。”普朗克咳嗽了一聲,制止了他。“就算傑克有什麼地方說錯了。我才是他的船長,我會教訓他的,你就不必了,我對此抱歉。”
這是告訴巴爾打狗也要看主人。
雖然被比喻成狗。陳森然很不高興。
“普朗克。你……”巴爾喘息著。雙手捏著拳頭,一雙眼睛瞪大很大,臉上的那一條刀疤如同蜈蚣般扭曲。他喘息了很久,最終卻是緩緩鬆開了拳頭,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弗格森。
“好了。”一直冷眼看著的弗格森老爹用力鼓了一下掌,笑了起來說,“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傑克做的很好,以後你繼續負責,接下來,我們還是再討論一下三天後的演習吧。”
陳森然也樂得不再繼續糾纏這件事,順著弗格森的意思就站到了普朗克的身後。
“我的意思呢,為了向艾歐尼亞展示我們最大的誠意,我們拿出海皇三叉戟的一半陣容,去實戰一番,而不是單單的像是往年的慶典一樣,只是讓他們走個過場。”弗格森繼續說道,“諸位以為如何?”
“我看……不必吧,今天大家也都看到了,那個艾歐尼亞的使者,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天真的很。”接話的是厄運小姐,她搖了搖頭說,“我們沒必要冒險拿出一半的艦隊去演習給她看,這樣做純粹是得不償失,要知道一半艦隊的話,已經低於最低安全準則了。”
最低安全準則,當初海皇三叉戟初建時設定的條例,艦隊中必須有三分之二以上船隻在所在海域巡邏。
“厄運……”弗格森皺起了眉頭,眼神有些閃爍著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在場其他人,“各位呢,還有別的看法嗎?”
“我同意您的看法,弗格森大人。”一個明顯屬於弗格森一派的商人複議。
這是無可厚非的。
“複議。”
“複議。”
“複議。”緊接著的,其他的幾個商人也是堅定地站在了弗格森的那一邊。
“複議。”巴爾昂著頭看著普朗克,一臉的挑釁。
“複議”
……
之後海盜派系的人也都點頭答應。
最後,只剩下一個普朗克還沒有表態。
但不管他站哪一邊,都已經無關緊要,因為全場只有厄運小姐一個人反對。
結局已經註定。
但普朗克的態度還是依舊很重要,不僅僅是他有三分之一的啟用海皇三叉戟的權利,現在這種局面,他反對也沒用了,整個高層基本都同意了,他的態度最重要的是,代表著他要多數派,還是少數派。
比爾及沃特已經面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