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一整面……旗幟!!!
是一面旗幟。
一面黑色的旗幟。
即使阿多已經老眼昏花,可是他也絕對不會認錯那面旗幟。
全黑色的骷髏海盜旗,獨屬於普朗克的座駕冥淵號的旗幟。
是冥淵號回來了。
這讓阿多有那麼一絲激動,因為冥淵號回來了,就代表著北上的比爾吉沃特軍團也回來了。
他們……贏了嗎?
從骨子裡來講,阿多就是土生土長的比爾吉沃特人。儘管他也愛賭,愛嫖,偶爾還會做點不法勾當,可是,這都不能抹去他是比爾吉沃特人的事實。
他愛這個地方,所以他也希望比爾吉沃特可以勝利。
所以他更加用力地開始張望。極力地想要看清楚霧裡到底還有多少船,海皇三叉戟,那整個比爾吉沃特的驕傲是不是也回來了。
可是直到他看清楚整艘冥淵號,他也沒有看到別的船隻的一絲影子。
冥淵號,似乎是……單獨回來的?
而且,從整個船身的那種受損程度來看,似乎……是經歷了一場劇烈的廝殺?
我們輸了?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阿多的心頭蔓延。
而直到他徹底看清楚整艘船,以及船頭甲板上那個面色死灰的像是死人一般的普羅託船長的時候,他知道事情不妙了。
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上報這個訊息。
而且。也許,還不能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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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克被吵醒的時候頭很有點疼。
他昨晚和厄運小姐喝酒一直到深夜。
儘管北邊的那個海島上的戰役一直沒有結果,整個比爾吉沃特的局勢也異常的微妙壓抑。
可是這並不妨礙普朗克可以和厄運小姐喝酒喝的很開心。
尤其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厄運小姐對他越來越主動的情況下。
普朗克甚至已經覺得,也許……莎拉真的愛上自己了?
暫時拋去這個誘人的想法,普朗克頗有些不耐煩地對自己的手下問道:“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我昨晚喝了很多的酒?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保證。你馬上就可以和鯊魚做朋友了。”
“是的,大人。”手下嚥了口唾沫。很有些忐忑地道,“冥淵號……好像回來了。”
後面一句,他是壓的無比低說出來的,似乎生怕被別的什麼人聽去。
“哦?回來了?”普朗克眉毛一挑,心裡也是莫名的一跳,“還有誰?”
“沒……沒有了。只有……”手下又咽了一口唾沫,“似乎,只有他們一艘船……”
“帶普羅託來見我。”普朗克面無表情地在下一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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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託在五分鐘後被一隊比爾吉沃特最精銳的衛隊帶到了普朗克的面前。
在進入普朗克那間私人會客室的時候,普羅託依舊是面無表情。
他也沒什麼心情有別的表情了。
事實上,他敢回來。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他知道這一次,他絕對是難辭其咎,整個海盜軍團全軍覆沒,這樣的罪責,即使他怎麼推,都是沒有用的。
因此當面對普朗克那張無法揣測的臉孔的時候,他反而前所未有的輕鬆了起來。
“你……”普朗克頓了一下,猛然揮手道,“你們下去。”
於是,會客室裡只剩下了普朗克和普羅託兩個人。
兩個最初的首領和心腹。
“為什麼只有你們回來?”普朗克皺著眉頭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看著普羅託的臉,心裡已然有了極為不祥的答案。
“死了,都死了。”普羅託無比簡潔的地回答。
“死……”普朗克深情一滯,似乎有些沒法接受,“什麼意思?”
他的語氣依舊沉穩,可是那些遊蕩在語氣之下的壓抑的怒火,已經在慢慢發酵。
普羅託跟過普朗克很多年,完全清楚他的狀態。
“就是死了,死光了,一個不剩,海盜,海軍,什麼都沒有了。”普羅託毫無畏懼地說出了答案,然後靜靜看著普羅託,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你是說……全軍覆沒?不可能,不可能!!!”普朗克終於咆哮了起來,“海皇三叉戟呢?鄧尼茨呢?啊?!!”
“我不知道,我親愛的船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