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兒,內心多是慌亂,便是又怕自己練不好劍,惹了師父不高興。聽得徐傑的言語,也不知如何去答,唯有更賣力幾番。
徐傑抬頭看了看坐在上面的楊二瘦,進了船艙,又轉了出來,手中一物往頭頂一拋,說道:“瘦子,你便看看這書,學學別人是怎麼當師父的。”
不想瘦子當真伸手接過了空中的書,一邊飲酒一邊翻了起來。
漢水幫幫主劉蓋忽然從船後奔到了頭前,看得江面之上,幾艘掛著同樣旗幟的船逆流而上,也比避開航道,就這麼相向開了過來。
劉蓋看了看船首站著的何霽月,開口急道:“小姐,大江漕幫的船!來人怕是不少,要不要把我們的旗幟降下來?”
何霽月眉黛輕蹙,答道:“已然趕過來了,降下旗子還有什麼用。”
劉蓋自然是知道這江湖事,大江城的漕幫江口堂,自從元夕之後,已然都撤走了。這江湖恩怨已然結下,漢水幫便是大江郡本地的幫派,漕幫自然要與之為難。
只是不知這漕幫此來,是與漢水幫為難,還是要與何霽月為難。
若是與漢水幫為難,那來人大多是一些漕幫人物,何霽月在此倒是好打發。若是要與何霽月為難,那來人必然不只是漕幫之人,那就不好打發了。
劉蓋此時回頭四處打量,看胖瘦二人,也看徐傑。江湖之事,刀口舔血,一個不慎就是小命嗚呼。由不得劉蓋不謹小慎微。胖瘦二人是誰,劉蓋知曉,卻也知曉這二人向來江湖獨行,管不管這遭事情劉蓋不敢確定。
徐傑的武藝劉蓋也是清楚知道的,但是劉蓋也擔心徐傑也只顧自己,在那人多勢眾與高手如雲面前,不願惹火燒身。劉蓋顯然對徐傑並不瞭解。人心難測,劉蓋也是見多了。就算那等信誓旦旦同生共死的人,轉頭腳底抹油的也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