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開口喝道:“著中書省擬旨,命李通速速平叛,入京待查!”
老皇帝一直沒有落座,此時說完話語,更是直接起身而走。
留十幾個樞密院官員當場,皆是眉頭緊鎖。
李啟明身旁一人開口:“李樞密,此事當真不該這般早早來稟報,拖得幾日,待得事情平息下來了,再來稟報,陛下當不會盛怒如此。”
李啟明搖搖頭答道:“拖?大早十幾馬隊在內城裡飛馳而過,哪個衙門的人聽不到?還有誰不知道樞密院出事了?如何拖?難道等陛下開口來問?”
“唉……李通這廝真不會辦事,此事差人一封書信入京就是了,還弄得十幾匹馬大早在內城了狂奔,叫我等好生被動。這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怕是他這宣府總兵的職位難保了。”
李啟明也不答話,只是皺眉往宮外而去。
邊鎮軍漢譁變,在這大華朝也是奇事。要說是有人自命不凡,在那亂世說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然後揭竿而起,倒也罷了。但是此事天下,也不是亂世,這大華朝廷也還算有糧有餉,內外無戰事,生活也應該是過得去。
這般情況下,竟然有四千士卒占城叛變了,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知道四千人豈能對抗整個天下?如今天下太平,也沒有揭竿而起一呼百應的可能。
老皇帝想不通,所以知道其中必然有問題,所以一定要李通入京。李啟明也想不通,唯有回了衙門,趕緊寫一封密信往北,好好問問李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樞密院的信都出城了,徐傑才起床,翻看了幾頁書籍,有些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歐陽正回京的事情,也不知那老皇帝到底如何想法,是不是真的要把歐陽正召回京城來。
心神不寧也就看不進書了,尋來飲血刀便開始練了起來。
徐虎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那院落大門開啟,或是徐康、或是徐泰,便會守在門口,不得多久就會有客上門。
上門的客人就是夏銳,夏銳每天早上用過飯之後,必然會到徐傑這裡來轉悠一下,有事也來轉悠轉悠,無事也來轉悠轉悠。
徐傑若是有事,夏銳便早早而回,徐傑若是無事在家,夏銳也就蹭上兩頓飯方才會回去,不論徐傑做什麼,夏銳都在一旁跟著,讀書也好,練武也好。若是練琴,夏銳少不得在旁說上幾句難聽至極,若是徐傑拿起棋譜擺上了,徐傑看著棋盤發呆,夏銳便看著徐傑發呆。
這位皇子殿下,興許當真是太過無所事事。
果然不得多時,夏銳就來了,身後跟著兩個護衛,見到守門的徐康,打趣一語:“小康子,你說你每天守著這個門,也就我一個人來,連些打點的碎銀子多賺不到,還守個什麼勁啊?”
徐康憨憨一笑,也打趣一句:“那還不是有些人太吝嗇了,天天來,也不見一個銅板的賞賜。”
夏銳聞言一愣,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手在懷中摸了摸,口中說道:“一日不見,刮目相看啊,你也成了個鬼精靈。銅板五個,中午多吃幾個燒餅。”
徐康也不嫌少,當真伸手去接,接過五個銅板,口中還笑道:“多謝成公子的燒餅。”
入得院來,徐傑正在練刀,夏銳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如今的夏銳,也知道自己武藝不是那高明水平了,雖然難受了幾日,但也灑脫得緊,不再去強求,甚至連劍都懶得練了,在徐傑看來,大概就是少了幾分上進心。
夏銳看得津津有味,夏銳身後兩個護衛,卻是低頭不去看。顯然是練武的規矩,偷師可是忌諱。雖然徐傑並不怎麼忌諱,但是這兩個護衛也不做那偷師的事情。
若是以往,徐傑看到夏銳進來,必然要停了手中的刀,先打個招呼。如今徐傑早已不是這般,待得一趟刀法練完,方才會與夏銳打招呼。
待得徐傑停了手中的刀,夏銳幾步上前,開口說道:“文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邊說著,夏銳從懷中拿出一個帖子。
徐傑接過帖子,看了看,抬頭問道:“什麼摘星詩會,懶得去。”
夏銳湊了過來,指著被徐傑開啟的帖子說道:“文遠,摘星詩會可不一般,京城裡的年輕才俊都會到場的,正是揚名的時候,解大家差人把這請柬送到了我這裡,還專門叮囑一定要交給你。以往這摘星詩會可沒有我的份,今年算是託了你的福了。”
徐傑聞言笑道:“你說你這般身份的人物,怎麼在京城裡混成這樣,連個詩會都要託別人的福,想去你自己去就是,我當真是不去的,那解大家惹不起,躲得遠遠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