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卻並沒有多少影響。
杭州城內,文人才子們依舊對那天下第一樓趨之如騖,市井小民每日還在為生活忙忙碌碌。
西湖的湖心島上,楊三胖時不時站在碼頭邊發呆,他是知曉徐傑在杭州的,卻只見過一面,大概是期待著徐傑能上島來陪陪他。
武道絕頂的楊三胖,如今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孤寡老人,再高的武藝也改變不了他的這份孤獨,這個世界,除了徐傑以外,再也沒有能讓他期盼期待的人了。
行走江湖對他而言也沒有了意義,一身的武藝對他而言也沒有了什麼意義。
這種淡淡的悲哀,無以言表。
若是有人問,人這一輩子最大的意義是什麼?
有人答什麼勇攀高峰,自強不息,積極進取。但是到得最後,人這一輩子最大的意義到底還剩下什麼呢?
興許就是身邊之人了。
今日的楊三胖,還是沒有等來徐傑,唯有坐在茅屋頭前,幾碟小菜,幾壺老酒,半醉之間,呼呼大睡。
忙碌的徐傑,從海邊船塢而回,經過了昔日觀潮之地,駐足了片刻,也不知想起一些什麼,打馬過得錢塘,再回杭州城。
杭州里其實也還有一人在盼著徐傑,便是那花魁大家解冰,解冰在閨房之中,眉頭微皺,時不時還有幾聲幽怨嘆息。
第一樓的門口,站著一個小廝,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站著,盼著。他盼的人,也就是解冰盼的人,也是解冰吩咐他一天到晚就等在這門口,什麼事情也不用做。
若是徐傑來了,這小廝就會第一時間衝到解冰的閨房,把這個好訊息帶給解冰。
人與人,實在難說清楚。
徐傑與解冰,說不上什麼郎情妾意,也說不上什麼妾有意郎無情。因為他們兩個人壓根就沒有到這一步。
但是有些事情也不用多說,解冰能到杭州這個天下第一樓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徐傑,解冰對於徐傑有沒有那些念想,這個問題其實不難回答,卻也不好回答。
徐傑呢?興許當真沒有往某個方向去想過。
這麼兩個人,若是往後不發生一些其他的事情,大概就是這麼過去了,兩人是不太可能有什麼情情愛愛方面的事情發生了。
興許有些遺憾,卻也是自然而然。
回到杭州城內的徐傑,反倒是在種師道的小酒店裡坐下了。
种師道坐在櫃檯之內,徐傑站在櫃檯之外,兩人相視一笑,种師道給徐傑打酒,上小菜,微笑不止。
兩人閒聊著,种師道還要時不時迎來送往。
“老種,想不想去闖蕩江湖?待得我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準備天南地北到處走走,要不要一起去?”徐傑心中還有他的江湖逍遙念想,三五好友,紅塵作伴。
不想种師道不解風情,答道:“不想,江湖有什麼好的,還是家裡好。”
徐傑有些失望,笑著說道:“重色輕友。”
种師道也在笑,笑得憨厚無比,就如田間老農一般,說道:“嘿嘿……我孩兒快要出生了,到時候你得給他取個名字。”
“你姓種,若是生個兒子,叫種馬吧。”徐傑一臉的壞笑。
“種馬?倒也是可,名字雖不大氣,但也規矩,好生好養。”种師道一本正經答道。
徐傑笑得更是邪惡,說道:“這名字,有你好受的。”
种師道不以為意,抽空拿起酒杯與徐傑對飲,好似還真挺滿意。
坐得片刻,忽然聽得門外街口一片吵雜。
徐傑轉頭去看了一眼,兩幫少年,各十幾人,正在拿著木棒鐵尺之物對峙著,罵咧不止。
罵咧片刻,忽然火併已起,路人奪路遠躲,街口處雞飛狗跳。
有人有幾手武藝在身,大發神威。有人四處在躲,甚至躲進了种師道的小酒店裡。
自然也有人追了進來,店內顧客立馬逃散一空,桌椅板凳倒落一地。
木棒鐵尺之下,自然也有鮮血而出。
徐傑微微皺眉,轉身準備去驅趕阻止。
卻是徐傑的手被种師道拉住了,便聽种師道開口:“不必多管,這街口位置,每個月總有毆鬥,管不過來的,讓他們打就是,會有人來賠錢的。”
徐傑聞言看了看种師道,忽然哈哈一笑:“老種,你老氣橫秋的模樣,倒像是活出來境界。”
“是嗎?”种師道反問一句,又道:“什麼境界?”
站在櫃檯邊的徐傑還未答話,忽然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