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何?”
謝昉聞言也不急切,笑道:“回去說也行,陛下可是留你用膳了?”
徐傑苦笑:“沒有留,只叫我滾出去。”
謝昉聞言一愣,覺得徐傑前言不搭後語,又問:“陛下到底對此事是何定奪?”
“應該是成了。”徐傑再答。
謝昉有些莫名其妙,此時那個太監又走到近前,開口道:“謝中丞,陛下召見。”
謝昉一臉的疑惑,趕緊上下撫弄了一番身上的官服官帽,端正之後,隨著太監急忙而走。
留徐傑一個人在這大殿臺階之下,左右看來看去。雖然無所事事,此時徐傑卻有心思來好好觀瞧一番這皇宮景色了。
不遠處一排巨大的水缸,貼在水缸之外的金箔金光閃閃,徐傑想了想,便也知道這是消防設施,滅火用的。
遠遠往北看去,還能看到高聳的宮牆之後,伸出來的一些翠綠枝丫,那裡便是後宮了。
廣場巨大,遠遠望去,也能看到廣場邊的廊道里有一列一列的鐵甲士卒在巡邏,腳步整整齊齊,衣甲鮮明。
等了許久,謝昉終於出來了,面色嚴肅走到徐傑面前,只是示意徐傑往南去,往出宮的方向去。
直到再次越過兩個廣場,從左掖門而出,身邊再也沒有太監隨行,謝昉才開口說道:“文遠,你可知陛下問了老夫什麼話語?”
徐傑搖了搖頭。
“陛下問老夫,這江山社稷二十年,是不是不比從前了。”謝昉說道。
“那先生是如何答的呢?”
“老夫閉口不語,沒有答話。”謝昉說道。
徐傑又問:“那陛下是何反應?”
“沉默許久,隨後吩咐老夫出來了。”謝昉說道。
徐傑看得謝昉的嚴肅的面色,忽然明白了什麼。謝昉面對這個問題,若想侃侃而談,那才是不知說什麼是好,不知說什麼是對。也就不是謝昉的做派。
沉默不語的謝昉,其實已經表達了許多意思,也表達了對這個問題的一個態度。
老皇帝顯然知道沉默不語的謝昉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謝昉聰明,實在是聰明。既不答話,又表達了所有想表達的。
“學生佩服!”徐傑說道。
謝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惆悵道:“為人臣子,合該如此。”
徐傑不再接話,坐著謝昉的馬車,先回了御史臺衙門,隨後再歸家而去。
摘星樓,一個衣衫樸素的佝僂老漢從城外而來,直接往摘星樓側門而入,若是細看這老漢面容,恐怖至極,被火燒過的疤痕,猶如厲鬼一般。按理說這老漢是那路過摘星樓都會繞著走的一類人。此時卻是直入樓內。
樓內竟還有人等候,見得老漢進來,先是一禮,開口說道:“父親,小姐等候多時了。”
老漢點了點頭,邁步就往樓梯而去,雖然這老漢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上起樓來,步伐穩健非常。
解冰早已在六樓的一個小廳內等候著,見得這老漢進來,一向冷冰冰的解冰,臉上滿是和善,也起身見禮:“叔父終於來了。”
老漢也不多言,開口就道:“此去大江郡,結果實在出人意料啊。”
解冰問道:“莫不是那徐文遠身後勢力極大?”
老漢拿起桌面上的一杯水飲盡,答道:“勢力大小倒是其次,我在那大江郡打聽了許久,更是去了那徐文遠的老家,那位徐公子,乃忠烈之後,一個鎮子裡,上百老卒,都是當年大同邊鎮之卒,當年為國戰死的,更有兩百左右。三死其二,我更是親眼看到鎮子裡百十健馬馳騁,那些漢子個個弓馬嫻熟,想來就是當年騎兵之先鋒。”
解冰聞言愣在當場,有些目瞪口呆。
一旁的年輕漢子,也就是這個老漢的兒子,更是當初第一次接待徐傑的那個機靈小廝。此時開口說道:“小姐,小的就說這是一場誤會,那位徐公子只是湊巧而已。”
解冰此時方才開口:“如此說來,興許徐文遠與我們會是一路人?”
老漢聞言思慮片刻,又搖搖頭道:“那徐文遠乃是歐陽正的弟子,想來從歐陽正口中能知道許多秘辛之事,說不定真可以引為助力。”
解冰聞言想了片刻,又謹慎說道:“也不可不防,那徐文遠一介秀才,不過也要求那功名仕途,這般讀書人,最是負心。”
“小姐,必然是要謹慎一點,可以試探幾番再來定奪也無妨。”老漢答道。
解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