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容不得顧立夏細想。
她將手上的刀子,壓得更用力了幾分:“看來西門小姐特別想嘗試一下我剛剛說的那種滋味兒。”
西門雪兒哭了:“不要不要,你們幾個,快點按照她說的,把那個該死的臭女人給弄出去。”
“這才乖嘛!”
顧立夏得意地笑了笑,目光落到林嵐身上,神色黯淡下來。
林嵐依舊躺在椅子裡,抬頭看著天空。
顧立夏順著她的目光,朝天上看過去。
天空灰藍色,除了刺目的太陽,就是瞟著的幾朵白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樣一直盯著天空,她一定很想從這該死的高牆內出去吧!
顧立夏暗暗對面無表情,目光空洞的林嵐發誓——
別擔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兩個保鏢嫌棄地上前,將林嵐扶起來:“走!”
動作特別粗魯。
顧立夏看著特別生氣,焦急地喊道:“喂!你們客氣一點,下手輕點兒!”
這樣一提,那兩個男人果真動作輕柔了一些。
“這才對嘛!好了,西門小姐,咱們走吧!”
“顧立夏,你別太得意!”西門雪兒咬牙切齒地警告道。
“嗯,謝謝提醒。”
顧立夏心情好地道謝。
她鉗制著西門雪兒,跟在林嵐的身後,穿過來時候的路,往外面走去。
眼看,出去的門就在前面兩米處了,顧立夏的一顆心,緊張得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哦也!
她就要成功了!
突然,她感覺後脖頸針刺一般疼痛。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右手突然無力,鉗制西門雪兒的刀子掉了下去,整個人虛軟地往地上滑了下去。
“怎……怎麼回事?”
顧立夏感覺眼前一陣陣眩暈。
她用力搖了搖頭,想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西門雪兒穿著一身白色的皮草,雍容華貴地站在她的身邊,勾著唇,得意地笑道:
“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你被我的人打了高效鎮定劑,那玩意兒一向是用來對付你那發瘋的母親用的,沒想到,還能用到她女兒身上。”
“你……卑鄙……”
顧立夏手指甲用力掐進手心肉裡,努力保持自己清醒。
但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勞,她的感知,正一寸一寸,慢慢地從她身上剝離。
最後片刻,聽到西門雪兒冷笑道:“我這不叫卑鄙,我這叫自救。你劃破我的脖子,看我怎麼對付你……”
顧立夏悔恨地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媽媽,對不起,我沒能救你出去……
————
白深深從傅御爵家裡出來以後,走到自己的家門前,站了很久,握著鑰匙,沒開門進去。
她昨晚上徹底不歸,也沒看到一個父母打過來的電話,看來,寧駿昊一定是和他們說了什麼,才讓他們安心。
隔壁鄰居李阿姨提這個菜籃子,從走廊盡頭走過來,看到白深深,熱情地打招呼。
“呦,深深啊,吃過早餐沒有?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呢?”
李阿姨從小看著白深深長大。
白深深禮貌地朝她點點頭:“嗯,我這就進去。”
李阿姨一臉的開心:“是不是已經和小昊子領證了啊!哎呦,今早上你父母一大早,就挨家挨戶給我們這些老街坊鄰居,都給發了一大把喜糖了。說你啊今天開始,就是寧家那小子的媳婦兒了。”
邊說著,李阿姨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來,硬塞向白深深的手裡。
“孩子,阿姨從小看著你和寧家那小子一起長大,他從小就喜歡你,你兩成一對兒,以後一定會非常幸福的!”
白深深焦急地急忙將紅包推回去:“李阿姨,這我不能要……”
李阿姨一臉的生氣:“你這孩子!是不是嫌阿姨給太少了!”
“李阿姨,不是……”
白深深百口莫辯。
李阿姨親暱地拉著白深深的手,將紅包塞在她手心裡,拍了拍:“不是就給我接著。阿姨我啊,祝你們兩個早生貴子,白頭到老!呵呵。”
說完,李阿姨心情很好地提著菜籃子往樓梯口走去。
白深深看著手心裡的這個厚厚的紅包,感覺那抹紅色,說不出來的刺目。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