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狡詐,就算是現在這樣的和平社會,背後的血腥相比較歷史,一點也不會少。
只不過,是大多數人沒有遭遇到而已。
而遭遇到的,早已不會開口說話。
“已經什麼?”
白深深心底漫上來不好的預感。
司傲霆露出一抹微笑:“沒什麼。你放心,我會盡快找到他的下落。先走了。”
“好。”
白深深望著司傲霆的笑容,有點懵。
司傲霆禮貌地點了點頭,退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白深深站在病床前,半響,整個人才反應過來,摟著雙臂直哆嗦。
“噫!顧立夏,你知道嗎?你家冰山剛剛居然對著我笑了,老孃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嘶……受不了。喂,給我快點醒來,裝什麼裝呢!”
病床上的顧立夏,突然睜開了眼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我就知道你早就醒了。”
白深深無奈地嘆了口氣。
之前她進病房,朝顧立夏撲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丫頭慌亂閉上的眼睛。
只是當時那兩個男人正硝煙瀰漫,沒有注意到罷了。
“小北和小町的事情,我知道了。夏夏,節哀。”
顧立夏睜著眼睛,無聲地望著天花板,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下來,沾溼了鬢角的髮絲。
白深深抽出紙巾,輕柔細心地幫她擦拭乾淨。
“我知道你沒辦法接受。但最近照顧我爸,看著我爸被病痛折磨得難受,我心裡頭總在想,人啊,這輩子其實生死真的有命。就算我爸再怎麼接受治療,他的身體還是在衰退。老天爺定好了一個人什麼時候離世,不管做什麼,還是無法逆轉。所以,夏夏,也許,是小町和小北命裡原本就有這一劫……”
白深深話還未說完,顧立夏突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起身下床。
“欸,夏夏,你起來要做什麼?要喝水嗎?我馬上給你倒……”
顧立夏仿若無聞,光著腳,蹣跚著往病房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