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把手放下,對我詭異地微笑,“我剛告訴他,你被文輝從學校後門拉出去了,前幾天我碰巧看到文輝和你前舍友在一起和咖啡,他就瘋了一樣衝出去了。看他那樣,你知不知道,我甚至想如果我遲一個小時告訴他會怎樣。”
“校花——”我知道這個時候這樣叫她像是諷刺,可是我對自己不在意的人一直漫不經心,她不跟我同班,我根本連她的名字都不清楚。
“蕭然也很少在你面前提我的名字吧,你叫不出來也不奇怪。”她的眼光真毒,笑道,“別緊張,每個人都有犯罪慾望,監獄裡不也還塞的下新人。我不是及時告訴他了嗎。”
“他其他女生名字也不提的。”我連忙申明,雖然我偶爾也會腹黑,他實際上是人太多,有點混,記不清楚而已。
“他在他朋友面前也不會提及我的。”校花自顧自地說下去,“可是他會說到你。他的好朋友都知道你,卻不知道我的存在。有一次你不知道多搞笑,我跟他去外面玩,居然有人衝出來說,這就是你嘴巴里說的妹妹啊,長的還挺漂亮啊。怎麼就被你說成那樣。”
“囔囔囔。”我激動起來,“你也看到了,他對我就這德性的,一天不打擊我就嘴巴發癢。我的糗事他們籃球隊都知道。偏偏我們學校能擺上桌面的男生他都認識,所以我連想釣個帥哥的希望都被毀了。剛才你說什麼,他膽敢在外面說我難看,詆譭我的形象。他想死啊他。”
“他說你像一幅山水畫,所以他的朋友說我感覺不像。”
“說我灰頭土臉不夠光鮮就明說好了。”我鬱悶,還山水畫,歷史塵埃的遺蹟。
“你看,我跟過來,還在路上幻想,如果血庫告急就好了,然後我的血就可以流淌在他身上。可是來了以後我才想起來,我們血型不符,我A型,他是B型。”
“原來他B 型血。難怪了,書上說,B型血的男人花心自私大男子主義。校花你踢到鐵板也再所難免。”我瞭然地點點頭。
“我愛他,可是他未必愛我。不,他肯定不愛我。所以是他對不起我。所以他現在活該。”
“校花,別這麼說。他人還算可以啊。雖然是花了點,冷漠了點。可是今天要是出去的人是你他也不會不管不問的。現在他躺在裡面生死未卜,你就不要講這種話了。”我擔憂地看了眼手術室。林風去掛號交錢還沒回來。
“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聽不懂?所以他更加活該!行了,估計他看不看到我也無所謂。你一會兒告訴他,我跟他,完了。記住,這次是我甩他!我先走了。”校花擦擦眼角,她是什麼時候落的淚我都沒有注意到。想不到她纖弱嬌柔的面孔下也有如此剛烈的性子。
“你等等。”我下意識地喊住她。
“幹什麼?”
我老老實實地告訴她:“剛才一起來的那個男生林風一直很好奇到底會是誰甩了蕭然。唉,當初我賭藍洛的,怎麼姐姐你就捷足先登了呢。“
“藍洛?任書語,看樣子你還真是……”校花一臉不可思議。
“真是什麼?有什麼問題麼?”我莫名其妙。
“沒問題!你這樣子最好不過。”她一甩頭,嫵媚地衝我眨眼,“那個叫林風的小帥哥是不是,景仰我啊,想追我的話就放馬過來。本美女目前單身,看在他是前男友同桌兼隊友的份上,可以考慮讓他插隊。”
我目瞪口呆,歎為觀止。這麼兇猛的美女,林風這個一根筋還是免了吧。
因為是械鬥的傷,醫院非常積極地旅行了良好市民的職責通知了國家機器。警察叔叔走過來說要問幾個問題。我剛想站起身跟他走,林風就急急忙忙跑過來,說她就是路過的同學,有問題問我吧。我要說什麼,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丟下一句,不想給蕭然惹麻煩的話就別說話。
我立刻噤聲,對警察叔叔點頭,乖乖地坐回椅子上。
其中一個笑了出來,道:“這小丫頭有意思,傻乖傻乖的。”話一出口,我就羞赧地垂下了頭,阿姨對不起,剛才我把你也當成男的了。
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我連忙跑過去。
我上次住院時給我安排病房的護士長輕聲說沒事了。我想進去看他,她不同意,要我明天早上再來。
後來蕭然說,他的手術只做了一個小時不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只覺得時間漫長的彷彿停滯在原點了一樣。
秦歌晚自習沒上也跑過來了。他們高三連星期六晚上也要上晚自習的。後來在他的幫助下,護士長千叮嚀萬囑咐了之後終於放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