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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乾清宮裡,以林太醫為首的眾院士,一個個亂翻上陣為乾隆把脈,稍微年長的摸著下巴上的鬍鬚搖頭晃腦,年輕一點的太醫連喊奇妙大為驚歎。

“到底怎麼了!”永姬前腳剛踏進乾清宮尖聲喊著。眾人嚇了一大跳紛紛跪地請安:“公主吉祥。”永姬匆匆點頭,推開喜兒的手,快走幾步,落在乾隆跟前。

“來啦!”乾隆說話間的功夫又閉上眼睛休息,眼角是滿滿的疲憊。

“咕——”永姬喉嚨處發出壓抑的聲音,似乎有千萬句話堵在心口,有無盡的委屈要傾述,但最後她還是輕輕坐下,體貼的把被子向上擖了擖,眼裡無限溫柔。眾人見兩個主子都不吭聲,更不敢出頭說話,一時間昭仁殿裡鴉雀無聲。

確定乾隆已經安睡,永姬轉身輕問:“太醫,皇上聖體如何?”林太跪在地上,醫面露難色,和身邊幾個資深太醫眼神交流一番才敢站出來,但還是猶猶豫豫的說:“還請公主容老臣和幾個太醫再試試。呃……實在是皇上的脈象太奇怪了。”幾個太醫連聲附和,的確是很奇怪。

永姬沒有太多的耐性,深呼吸一口按耐住暴走的脾氣,鳳眼掃過太醫一眼。林太醫幾人嚇得鼻尖冒汗,腿腳打著哆嗦,撲通一聲跪地,這,這要人命啊!其實要是以前,永姬絕對沒有這種迫人的氣勢,只是近來參加朝政,整天對著那些老油條,要是手上沒兩把刷子絕對壓不住他們。比起老手的京官,太醫反倒只是小角色了。

“公主容稟,皇上剛才脈象大凶,後又趨於平緩,吐出一口黑血,此無懨,乃經絡餘毒,腎虛溼熱所致。奴才們又重新把脈,發現皇上……皇上鬱氣全除,症狀不似天花脈象。”林太醫儘量急話緩說,實在是不敢多說錯一步,縱然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牽強。

果然永姬剛一聽完火就大了,眼神凌厲瞪向太醫怒斥:“放肆!本宮養著你們有什麼用?連天花都分辨不清,還要不要腦袋了?”

太醫嚇得半死,還有甚者當場尿了褲子。永姬越看火越大,心中的火氣上升到最高點,她緊緊捏住雙拳,長長的指甲深深印入肉裡感覺到疼痛才清醒一些,不然她可能真的會讓他們全上斷頭臺。

“上茶。”永姬瞥向別處,冷聲道。眾人先是一愣,後又回過神齊刷刷的看向一個侯茶的小宮女,小宮女面紅耳赤急溜溜的跑向耳房準備,路過檻子,沒越過,撲通一聲五體投地。永姬極其無奈的看著那名宮女,忙用帕子掩住嘴巴免得笑出聲。

永姬笑了,乾清宮的氣氛也好下來。林太醫看準時機上奏:“奴才們請得皇上脈息滑數,天花六朝,頂陷漸起,已有放白之勢,但不知為何脈細急轉直下,毒氣攻心,噴出黑血。等奴才們再診脈的時候卻不似天花脈象。故已也不敢妄下斷言,還請公主明鑑。”

永姬手拈佛珠,眉頭緊蹙,徐徐才問:“可有痊癒之勢?”

林太醫想了又想才回道:“皇上聖體違和已有五日,宮中再無人傳染,故以奴才們懷疑皇上所得的不是天花,而是與天花極其相似的病。只是……。”

林太醫抬頭悄悄看了一眼永姬,見她無慍色才敢繼續道:“一時間奴才們也難保聖體安康,只等靜心觀察數日以待結果。”除了這個方法永姬也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只能耐心靜等數日。

這短短的三日又發生了許多事兒,令妃和安貴人凌晨時分同時產子,永姬提早留了一手,分別派人暗中觀察兩宮情況,果真在延喜宮見到一個婦人手提食盒悄悄的從偏殿進入,不消一會兒功夫又從偏殿後門溜出,正好被永姬的人抓了正著。

待永姬趕到時候兩對人馬侯在那邊,容嬤嬤也在。她上前撩開盒蓋,只見一個渾身紫青黑的半點不大的嬰兒赫然縮在裡面。永姬震怒了,皇后也恰時趕到,兩人和手壓住了這個訊息,就連太后那邊也不知道。

永姬萬沒想過看到的會是死嬰,她最多想到令妃生的是個女嬰,然後來一招偷龍轉鳳,卻不理會是這種情況,看著這個孩子,她心裡也揪著疼。現在兩宮生的都是男嬰,如果沒算錯,這個死去的小男孩就是十五阿哥,而安貴人那邊生的就是十六阿哥。這事兒她交給皇后,把十六阿哥抱回長春宮,當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乾清宮,乾隆也早早醒來坐在書桌前看書,身上只披著一見披風。永姬嘟著嘴,從乾隆後面撲過去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阿瑪—”

黏黏糯糯的聲音瞬間甜透乾隆內心,他欣慰的拍了拍永姬的小手打趣:“今兒個怎麼撒嬌?前幾天看你可威風了。”

何玉柱正好拿了一杯茶水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