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這一年也成熟了許多,已經是個小少年了,讓他和一個口不能言的嬰兒作伴,不悶死他才怪。
殷旭回來後,那小子還第一時間跑來認親,紅眼睛紅鼻子地哭了一通,把宮裡的一干下人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
汗仁自從被滕譽留在身邊親自教授武藝後,地位直線上升,眾人都知道他身份特殊,前途無量,平日看他不愛說話,只顧著看書習武,還以為他有多成熟穩重呢,結果居然會哭鼻子。
當然,汪仁這輩子恐怕也就在殷旭面前掉過眼淚,其餘人想要這個待遇還沒有。
他在殷旭面前跟前跟後跟了一整天,又認識了自己的小師弟,整個人恨不得貼在殷旭身上,片刻都不想離開。
不過他現在也不是無知小兒了,每天有繁重的學習任務,殷旭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他拼了命似的學習,想著將來能幫上師父一點忙,這樣他就不用不告而別!。
“他過完年也十三歲了,該學的東西還很多,你這個師父當的不稱職,朕都看不下去了。”
殷旭拍開他的手摸了摸鼻子,好像滕譽說的都是事實,他竟無法反駁,“那就算了,本少爺還指望他功成名就,接我的班呢。”
“是接你的班還是接青晟的班?你那魔教你有管過一天嗎?”
“我是運籌帷幄,有我這武林盟主的光環在,他們受益匪淺的,不過青晟那小子確實挺任勞任怨的,左右護法離開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接手的,本來還擔心他撂挑子不幹,沒想到竟然堅持下來了。”
“那你也對他好一些,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師徒。”滕譽這會兒真是忍不住為他的兩個徒弟抱打不平了。
師父做到殷旭這份上,真是讓人看不過眼啊。
殷旭白了他一眼,翻身背對著他,“我下山前給他留了好東西,之前還紿他找了一房媳婦兒,可惜他不收。”
“你給他找媳婦兒?什麼樣的?”這可真是驚天大奇聞啊。
“當然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他老爹愁兒子年紀一大把了還未成家,拜託我給他找物件。”
滕譽想想都覺得不可能,讓殷旭做媒人,不把事情搞砸了才怪。
“那你到底給他找了哪家的姑娘,他又為何不同意?”
“啊……是我在路上救的一個姑娘,還是官家千金,父母被土匪殺了,我路過就順手把人救了,然後就把她送給青晟啦。”
“等等,那姑娘可是姓鍾?”
殷旭睜開眼皮,回頭翻了個白眼,“我怎麼會知道她姓什麼?又沒問。”
滕譽會想到這個姓,還是因為去年曾經有奏摺上報,說是某位去赴任的官員在途中遭遇了土匪截殺,全家老小都死了,而且詭異的是,那些土匪竟然也死在了當場。
不少官員都認為是有江湖人路過抱打不平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殷旭。
他將殷旭翻過來,咬著牙問:“那這麼說,你去棲霞山的事情青晟是知道的了?”
他當初第一時間就給棲霞山還有霍正權那送信,可得到的訊息都說沒見過殷旭,這青晟竟然敢騙他不成?
“沒有,我偷偷去的,那姑娘直接打暈了丟青晟床上去了,本以為會成就一段姻緣,哪知道等我出關,才知道那小子根本沒娶那姑娘。”
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床上的女人,誰敢娶?滕譽都想剖開他的腦袋瓜看看裡頭到底長了什麼。
“這事兒你別管了,朕下旨賜婚就是。”
“你別開玩笑了,賜婚萬一他喜歡還不能抗旨,非但沒做成媒人還做了壞人,何必呢?”
滕譽哼了哼,咬著他的耳朵說:“朕怎麼會像你這麼不著調?”
“胡扯!我那只是一時情急沒時間跟他說明白,哪知道他這麼不開竅!”
“哦?若是有個陌生女子躺在你床上,你打算怎麼開竅?”滕譽危險地玻�鷓劬Α�
殷旭在腦子裡試想了一下可能發生的事,發現最有可能的就是被自己一掌拍死或者一手掐死。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睡覺吧,還不困嗎?”
滕譽心想:怎麼可能不困?早上那麼早起床上朝,還要伺候一大一小,還要處理一堆的國事,他恨不得將自己掰成兩個用。
殷旭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那裡因為長時間皺眉而有了皺痕,他記得自己走之前是沒有的,可以想象,自己走了之後他過的是什麼日子。
只是,就算時間倒流,他也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去做什麼,能成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