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欣按了一下包間的召喚鈴,服務生很快來到,禮貌周到,服務沒得說。
聽著張翼彪的問話,沒有立即回答,沉吟了會兒單刀直入的說:“你女兒在我那裡前輩大可放心,我一直會把她當自己的親妹妹看待。今天請前輩來是想談談王毅山的事。”
“一直當親妹妹看待?我女兒可是說你是她男朋友!”張翼彪有點不滿的瞪著歐陽欣。
“我要是說我是女生,你肯定不信,可事實如此。即便我想充當你女兒的夫婿,似乎也不能給她想要的幸福。”
歐陽欣把這話一說,張翼彪突然就一拳擊在根雕木桌上,手指歐陽欣:“你!你騙了我不說,還要騙我女兒!你活得不耐煩了?”
門外的倆個保鏢聽見響動立馬推開門衝了進來,驚異的看著張翼彪和歐陽欣,張翼彪不看倆保鏢朝他們粗暴的揮了揮手,倆保鏢退了出去,遲疑的拉上門。
“晚輩和前輩本無過節,在幻彩騙了你情非得已,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至於和你女兒那純粹是誤會,這個很快我就會向她說明。麥草經歷了那件事後,整個人身體有些垮掉了,本身體質就很差。我是想等她稍微好轉再告訴她,害怕她承受不了這麼多打擊。”這番話似乎說得入情入理,張翼彪一時沒再咆哮,反而多了愧疚之色。
說起來也是,天底下還有這麼荒唐的事,女兒居然被自己手下的畜生給糟蹋了,說出去誰信。可事實就是事實,不想相信也得認栽。
歐陽欣故意把話題引到這裡,好讓張翼彪別那麼囂張,也便於下面要談的話題。
然而歐陽欣低估了張翼彪的承受能力,幾十年的道上打拼靠的是無賴和自己的命硬。儘管經受著女兒所遭受的非人待遇,但他倔強的信條只有一條,那就是狠毒的得到錢,有錢就有一切。
一時的沉默並不代表張翼彪有什麼妥協之態,他才不管你歐陽欣將要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鬼話來,表裡不一正是他這類人最好的變身,俗話說兵不厭詐嘛。
聽了歐陽欣一席話,好嘛,和著我女兒愛上了一個妞。這怎麼也讓做父親的哭笑不得,女兒啊,你怎麼就那麼沒有眼色?唉!自己何嘗有眼色?那天在西京飯店明明就憑她丟擲的銀針認出是那晚的鄭雪兒,被女兒說是男朋友還真就沒想太多,也認定那晚的鄭雪兒是男扮女裝的男人。
歐陽欣端起如酒杯大小的功夫茶杯在嘴邊抿了一下,一邊看著張翼彪,一邊緩緩說到:“前輩,晚輩必須跟你交涉一件事。王翼山你不能再動他了,晚輩勸前輩見好就收。”說完意味深長的盯著張翼彪的眼睛,透著真誠。
“哈哈哈。。。。。。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別以為我女兒在你手上就可以騎到爺們頭上拉屎撒尿,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就去燒高香吧。看在你提供資訊的份上跟你說幾句真話,不然你以為自己還能跟斗雲呢。哈哈哈。。。。。。”張翼彪無比的囂張。
“晚輩好事做了,壞事也做了,但信奉一條適可而止。王翼山既然能走到今天的輝煌也不是吹氣吹出來的,能和高官的小姨子聯手在生意場上馳騁,還和她有一手也非等閒之輩,他的財力,他的背後不可小視。晚輩只是善意的提醒,倘若一念之差把自己送進了大牢就得不償失了。”
“你在威脅我嗎?”
“我是替張麥草善意的提醒。”
“好了,不用費那麼多話!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女兒在你那裡,我張翼彪豈能饒過你?哼!再多錢在我張翼彪的眼裡就是樹葉子,能和麵子比麼?還是保你自己的小命,擋了我的路你死路一條!和本爺交涉,你嫩了點!善待我女兒!”說完站起身拂袖而去。
歐陽欣料到自己的話作用不大,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做得那麼決絕。
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肖筱打去電話:“喂。。。。。。肖筱,你們儘量更隱蔽些,見苗頭不好就撤,一定先要保障自身安全。”
肖筱回話:“歐陽,怎麼啦?我們挺好的,最近幾天王翼山很安靜,除了不得已的應酬,基本就待在好來居飯店,有事都是手下代勞。”
歐陽欣說:“小心點無大錯。先這樣,我掛了。”
看來走到最後只有魚死網破了,面子難道比命還重要?不到萬不得已,歐陽欣還是不希望走到那一步,這張翼彪簡直就是一個自認聰明的蠢蛋,有幾條命敢和法律抗衡?
獨自悶坐了許久,惱火中暗自思慮,王毅山最多還能忍受張翼彪狠狠再敲一筆,然後肯定忍無可忍,不予餘力的要進行反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