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但是在旁人眼裡,那可不是一般的事。龍碧芸有望繼承慈航軒下一界的軒主,身份尊貴,她又是武林八美之一,有著傾城的絕代姿色,不要說她這般親熱的叫一個男子為郎君,就是她對任何一個男子表示有意,也要令江湖中人為之震驚。在座的幾個老傢伙雖說都是一百多歲的老頭子,對武林之事也太關心,等於是退出了武林,聽到龍碧芸口口聲聲的稱方劍明為方郎,也不禁為之驚奇。
白眉神君想問的話,其他三人也是同有所感,方劍明遲疑了小會,半個字也沒有吐出,不是他不說,而是他根本就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龍碧芸見了方劍明的窘態,心頭暗笑,面上卻是一派正經的道:“此中緣由,晚輩和方郎知道得並不詳細,這事須要問師祖,她老人家知道得最詳細,幾位前輩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到慈航軒一敘,師祖對她當年的好友,掛念得很,幾位前輩若不嫌慈航軒地方小,去探望一番師祖,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
藥仙聽了這話,臉色急變,道;“算了,算了,老夫雖然很想去探望你的師祖,然而老夫最怕見到你師祖的小師妹,當年老夫被她捉弄得出了大丑,還是不去為妙!”天都聖人沉吟道:“照這麼說來,你和方小兄弟的事牽涉到你師門的一些隱秘,我們還是不聽為妙,說到你師祖她們,不知道她們這些年來,身體可好?”龍碧芸嬌聲道:“師祖她們一切安好,這些年來,一直在閉關修煉,閒暇之時,也曾道及當年的往事,對前輩等人念念不忘!”
姜無崖聽到這,臉上顯出一片憤憤之色,道:“你師祖被你太師祖害苦啦,那個老太婆因為少年時的一段情事,恨透了天下男子,你師祖受她所累,沒有和病書生結成連理,這麼多年,恐怕是嚐盡了相思之苦,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卻要受到這種折磨,老夫實在氣憤天道的不公!”天都聖人嘆了一口氣,道:“話也不能這麼說,當年龍紫雯和張大俠本是一對情侶,後來被二人的師父橫加干涉,以致張大俠出家,龍紫雯性情大變,其實她也是一個受害著,也難怪她會做出那般令人惋惜的事!”
天都聖人這一番話說出來,方劍明聽得如雲山霧罩,其他人也聽的不勝明白。方劍明問道:“還有這麼多事故嗎?這個張大俠是什麼人?”天都聖人嘆了一聲,道:“張大俠原名張向風,乃武當派的前輩高人,這些事情已過去多年,說來徒增煩惱……”突然語氣一轉,微微驚訝的道:“咦,是誰來了,輕功如此厲害!”說著,站了起來。
他的話聲一落,白眉神君和姜無崖不約而同的站立而起,顯然也聽到了動靜,龍碧芸緊接著也聽到了動響,她見藥仙臉色有些遲疑,不敢妄動,等到藥仙也站立而起時,她跟著也站了起來。奇怪的是方劍明就像沒有聽到動靜一般,按理來說,憑他的武功,就算沒有龍碧芸好,也應該不會輸於藥仙,等龍碧芸起身以後,方劍明才似有所覺的站起,龍月只聽得見外面小河流水聲,間或風鈴輕輕的低哼淺唱,看到方劍明站起,她也急忙跟著立身。他們的起身說來緩慢,其實也是相當的快,方劍明抬眼透過窗戶,凝目一瞧,心頭不禁一怔。
一個怪模怪樣的人腳下快得出奇,一晃一晃之間居然就出了十多丈,轉眼來到了小河一丈外停住不動。此人的穿者打扮極為的古怪,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僧衣,一對寬大的長袖,頭上的長髮用一個金**的圈箍著,相貌同中原人有些不同,長得就像一個外番人,而且看裝束就似一個頭陀。方劍明運足目力看去,心中又是一驚。這個頭陀有一雙黑中帶著金黃的長眉,眉毛之長,令人歎服,他的長眉從兩耳耳背後滑過,落在肩頭上,隔得這般遠,不注意看,還以為是兩縷髮絲。這個怪異的頭陀來這裡作什麼?
那頭陀不敢過於走近河岸,大概是瞧出了河岸邊有古怪,他見風鈴兀自低頭輕哼,就像沒有見到他一般,用微微生硬的漢話問道:“小姑娘,你家大人呢?藥仙前輩可曾在家?”風鈴沒有回應,還是在唱她的歌兒,頭陀心頭有些奇怪,還當她沒有聽見,加大了音量,道:“小姑娘,你家大人……”風鈴猛的抬起頭來,不高興的小嘴一撅,嬌聲道:“誰是小姑娘,我是你姑奶奶,連話都不會說,我很小嗎?”那頭陀微微一愕,他那裡會想到風鈴會說出這般話來,張了張口,想說什麼,風鈴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嬌聲道:“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啦!”頭陀心中一驚,動容問道:“你知道小僧是什麼人?”風鈴格格一笑,嬌聲道;“那是當然,你不就是沙和尚嗎?對了,你師父呢,他怎麼沒有來,還有豬八戒,他好吃懶做,我見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下,哎呀,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