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一個什麼動物。可是那動物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她試探著又往前邁了一步,結果又踩到了剛才的那個東西。剎那之間那個東西噴薄而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這次一下將她抖翻在地,緊接著,一條像帶子一樣的東西啪地抽過她的臉,然後在半空中揚了揚,瞬間落下沒入草叢中,草葉立刻東倒西歪稀哩嘩啦響成一片。
她目瞪口呆地望著那條帶子剛才揚起的方向,腦子裡“嗡”的一聲:剛才踩到的,不是什麼動物,而是一條蛇的尾巴!
好大的一條蛇!
草葉稀哩嘩啦的聲音迅速遠去,看來那條蛇遊走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被抽得生疼生疼的半邊臉頰,那條粗壯的蛇尾剛才幾乎將她抽暈了。可是這會兒她也發現,那個“跳舞”的人也消失不見了。
看來那個跳舞的人發現她了。可惜,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臉。
最讓她驚詫的是,剛才那條蛇真的好大!那真是一條巨蟒!光尾巴就像老松木幹那麼粗了。
呱——呱——。半空中突然傳來 淒厲的烏鴉叫聲,跟哭喪一樣。
對了,她這地想起來,都過了子夜了,月兒怎麼還沒來?
呱——呱——。又是兩聲之後,她看見了半空中一隻烏鴉的影子正在飛過來。她一眼就認出,那正是她的月兒。
月兒飛得很低很低,落到她手臂上的時候她才發現月兒受傷了,她用手一摸月兒的羽毛,滿手都是粘乎乎的血。
“跟我走吧。”
有人在說話!可是並不是歡歡的聲音,歡歡剛才也被蛇尾掃到了,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且那是一種她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明明是有人在說話,可又不像是人在說話。
“不用再找了,我就在你面前,快跟我走吧。”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就在面前?她的目光疑惑地掃視了一下四周,最後訝異地落在了月兒的身上。
“你才想到是我嗎?”那隻烏鴉的嘴又張開了。
“是你?”她的汗毛呼的全豎起來了,“你、你會說話?”
“是,是我。我現在傷得很嚴重,不能跟你說太多話,我要待在你的玉里養傷,你跟我走就是了。”
天吶!這隻鳥竟然會說話?而且它是一隻烏鴉!
圈套!圈套!她突然警醒自已分明掉進了一個圈套,從這隻烏鴉第一次出現在她的視窗對著她笑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在它的掌握中了。
怪不得它天天晚上都那麼準時地來找她,她原本以為這只是一隻很有靈性的鳥罷了,誰知道這隻烏鴉竟然可以開口說話,說人類的語言!
那麼它每天晚上來找她,一定是有目的的,她一定早就是它算好的一個目標。
“你做好準備了嗎?”月兒又問。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月兒疲憊地眨了一下眼睛,它知道雅問已經對它有戒心了。是啊,一隻烏鴉突然開口說話,換作任何人都會被嚇壞的。
但是,帶雅問走,這是大蛇交給它的任務,它今天必須要做到。
“你不用怕,如果我對你有惡意的話,早就對你下手了,也不會等到今天,再說現在我這副樣子你隨便伸出一個指頭就可以把我捏死。”月兒說著又對她笑了一下,就像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樣笑著,只不過,這一次的笑容裡帶出了許多苦澀,“我的主人命我帶你去見他,他也同樣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現在,跟我走吧。”
月兒的話音剛落,雅問就發現這隻烏鴉突然在她眼前不見了。
“月兒?月兒?”
“我在玉里。”聲音竟是從她脖子上戴的那塊玉里傳出來的。
她手忙腳亂地把那塊玉解下來對著月光一照,果然又看見了那隻烏鴉。原來月兒就是她玉里的那隻烏鴉,怪不得她後來發現玉里的烏鴉不見了,原為是它自已跑出來了。
她現在有些好奇了,倒真得很想跟著這隻烏鴉去見一見那個所謂的“主人”。
“我要呆在這裡療傷,等你見到主人的時候,我就會好起來。”月兒說。
“你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
“我現在不能對你說,等見到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沒有人領路我怎麼走啊?”
“你要用手按住這塊玉,嘴裡念八遍‘清野下月光中天地始大蛇君’,然後閉上眼睛,自然就會被帶走的。”
“那我走了以後還會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