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孫皇后南下,李老二就經常到楊妃的寢宮安歇,作為整個皇宮中的二把手,楊妃深得李老二跟長孫皇后的信任,最主要的就是她跟長孫皇后一樣,懂得後宮規矩。
“觀音婢已經去了嶺南一個多月了,應該快有訊息傳來了吧?”
李老二抱著楊妃的嬌軀,看著窗外的明月說道。
“應該快了吧,也不知道恪兒在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長高,還有聽說那嶺南日頭足,怕是要變成只黑猴子了吧,都大半年沒見他了,怪想他的。”
楊妃知道長孫皇后為何南下,由於關乎到一些敏感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後宮女子可以參與的,所以每次李老二提起,她都會悄然的用李恪李麗質他們幾個兄弟姐妹的事來直接轉走了李老二的話題。
“恪兒之前不是還給你寫了信,還有些嶺南的佳果,你不是收到了嗎?”
李老二看著懷中的麗人,看到她那皺起的眉間,知道她是在真的擔心自己的兒子,於是伸出手指,輕輕的給她揉了揉眉心的皺起。
“是啊,但是這都大半年沒見到他了,以往他可沒有離開過我這麼久啊,再過兩年他就要去封地就藩了,那時候就又不知道得多久才能見了。”
楊妃略帶一點幽怨的口吻說道。
“其實恪兒這些王爺可以不用去封地就藩的,這事當初楓兒有說過,只是朕還有些疑慮需要詢問楓兒,所以還沒確定下來。”
李老二想起當初秦楓跟其談論公主府的時候,就有簡略提及過封王就藩的危害。
除了當時的三言兩語外,還有秦楓跟其談論過的束甲相攻時,秦楓說過的一些話語,都讓李老二深思熟慮了許久。
談及就藩,若是隻談論李恪就藩的一些安排的話,楊妃還會插上幾句,但是談論到事關所有王爺就藩的問題,楊妃就閉嘴了,只是安靜的待在李老二的懷中當個傾聽者。
“陛下,嶺南傳來六百里加急。”
門口進來了李老二的貼身大太監,雙手捧著一個竹筒來到李老二的身前躬身遞上。
楊妃主動離開了李老二的懷抱,起身去給李老二煮水沖茶,李老二知道楊妃這是在避嫌,也沒多言,伸手拿過信筒,驗證了火封后拆開看了起來。
“去,召房相等諸位進宮議事。”
李老二看完信件,對著貼身大太監說道。
“諾。”
大太監應聲行禮後退,出去吩咐人到各府召人了。
李老二看到茶桌對面的楊妃望過來的擔憂眼神,笑了笑從裡面抽出來一張紙,這張紙是長孫皇后專門寫幾個孩子近況的信紙,說道。
“這是幾個孩子的情況,你看看吧,朕先去議事了。”
楊妃接過信紙放在桌上,她沒立馬翻看信裡內容,而是起身幫李老二穿上外袍,把李老二送出寢宮後才回去翻看信。
房玄齡等人很快就來到了李老二的書房,給上方端坐著的李老二見禮後,紛紛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玄齡、克明,這是皇后從嶺南傳來的信件,你們先看看吧。”
李老二把桌上的信遞給大太監,讓他拿給房玄齡。
信很快在場中的十多人手中走了一遍,看完信的眾人紛紛陷入了深思中,沉靜許久後,末座的虞世南把剛剛看完的信件遞還給候著的大太監。
“諸卿怎麼看?”
李老二開口問道。
“這事,怕是不好辦啊,楓小子本來就與公主有婚約。”
李神通作為宗室的掌管者率先開口把自己擔憂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他對於皇后信中說到的秦楓對女子的安排有些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