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意見,提綱準備得相當周密。發言的嚴肅性和針對性,與博古的報告構成了森嚴對立的壁壘。
會場上,氣氛緊張起來了。
“我來講幾句吧。”毛澤東笑著說。他從窗臺上端起他那個舊搪瓷缸子喝了兩口水,就一手拿著提綱,一手夾著紙菸講起來。他平時講話一向不用稿子,今天顯然做了充分準備。
按照他的風格,一開始也還是講得很隨便:“前面就是夜郎國了。這是當年李白流放的地方。而李白並沒有真的走到夜郎,他是中途遇到大赦就回去了。可是老天,誰赦我們哪?蔣委員長是不會赦我們的!我們還得靠兩條腿走下去。”
會場上活躍起來,引起一陣低微的笑聲。
“問題是,為什麼我們會走這麼遠的路呢?”他的話鋒一轉就歸入正題。“這是因為我們丟掉了根據地嘛。而為什麼會丟掉根據地呢?按博古同志的說法,是敵人的力量太強大了。不錯,敵人的力量確實很強大;可是前幾次‘圍剿’難道敵人的力量就不強大?紅軍到五次反‘圍剿’已經發展到八萬多人,而前幾次反‘圍剿’,紅軍打了那麼多仗,也不過一兩萬、兩三萬人。所以,敵人的五次‘圍剿’沒能粉碎,還是我們在軍事路線上出了毛病。這毛病主要是不承認中國的革命戰爭有自己的特點,不承認中國的革命軍隊必須有自己一套獨特的戰略戰術。”
“我們的敵人也是犯了類似錯誤的。”毛澤東接著說,“由於他們不承認同紅軍作戰需要有不同的戰略戰術,所以招致了一系列的失敗。後來,國民黨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