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請柬了。
謝凌秋偏頭看向顧楊。
顧楊臉上的神情十分平淡,看不出什麼來。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路,謝凌秋突然新起了個話頭:“我聽說您在戒菸。”
顧楊點頭:“嗯。”
謝凌秋意有所指的轉頭看了一眼白亭。
顧楊懶洋洋地:“這不是還沒戒成功麼。”
“那是什麼事情讓您戒菸失敗呢?”謝凌秋問。
顧楊理所當然地答道:“煙癮啊。”
“是您明天要去看望的那些人嗎?”謝凌秋不理顧楊的敷衍,異常直白地問道,“是他們讓您選擇了從前線離開嗎?還是……”
還是說,是因為當初我在您掙扎的時候,所說的那一句話呢?
謝凌秋注視著顧楊。
他始終記得顧楊十八年前的模樣。
萎靡虛弱,寂寥枯槁,滿心滿眼都寫著自責。
哪怕顧楊竭盡全力的在他面前只展露出好的一面,但依舊看得出來他的狀態十分糟糕。
似乎只要再給他的肩上放一根稻草,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這個如同傳說一般的男人擊潰。
謝凌秋離開貧民窟之後算了算時間,發現那個時候,雷矛大敗的事情剛發生不久。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在那個時候,抱著想要傳遞感激與回報的心思,說出了支援顧楊離開戰場的話。
這十八年來,謝凌秋時常會想,如果不是他那一句話,也許顧楊如今還堅定的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