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情況,速速說來與我聽聽。”
黑衣人摘下面紗,一張風華絕代的面容,在暗淡的燈光下熠熠生輝。這麼欺霜賽雪的容顏,不是李凝絡又是哪個。李凝絡面色凝重,一掃往日的嬌媚,正色道:“啟稟太尉大人,一切原本進行的很順利。李善長對我的話也言聽計從,一點也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還按照我們之前謀定的計謀認了我做義女。他為了討好朱元璋,也果然把我獻給了朱元璋。起初一切都十分順利,朱元璋也想立我為夫人,誰知這時候徐碧儀忽然有了身孕,而楚流煙又幫她出頭,朱元璋聽從楚流煙的勸諫,立我為夫人一事,就給擱置了下來。”
“又是這個楚流煙!”張定邊聲音裡帶著些許不甘心:“楚流煙只是區區一個小女子,幾乎攪的天下鬧翻了。納蘭雪,楚流煙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子?難道比你還美麼?為何不管是漢王還是朱元璋徐達,都被她迷的暈頭轉向,不知所以。”
“這個請恕屬下直言,楚流煙的容貌,並不能及屬下之十一。並非屬下妄斷,便是連那朱元璋也這麼說。只是朱元璋對楚流煙頗為有情義,又遠遠不是我能比得上的。事到如今,屬下進退維谷,只好斗膽把太尉找來,請太尉教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李凝絡神色不改,說道。
張定邊想了想,說道:“納蘭雪,我苦心栽培你這麼多年,無非是希望你能幫上漢王。如今,離間朱元璋與徐達一事,我是志在必得,你一定不容有失。至於楚流煙麼,我很快就會派出殺手殺了她,為我們以後的事免除後患,你不必擔心!”
“是。只不過如今朱元璋聽從楚流煙的勸諫,不肯納我為夫人。徐碧儀又懷了身孕,甚得朱元璋的寵愛和馬秀英的看顧,我要想害死徐碧儀,嫁禍朱元璋,恐怕不太容易讓人相信。”李凝絡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張定邊再三想了一會兒,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是說徐碧儀有了身孕麼?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過些日子,你也去對朱元璋說你有了身孕。到時候朱元璋便是想不封你為夫人,李善長那老頭也不依的。只不過麼,要收買大夫的事,你要做得滴水不漏才是。”
李凝絡拱手道:“納蘭雪明白。多謝太尉提點。我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張定邊揮手說道:“既然如此,你速速回去吧,免得被朱元璋發現。我也要趕回應天府去,象漢王覆命。你凡事多加小心才是。我派殺手殺楚流煙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有風聲傳到漢王耳中。我怕到時候漢王又顧念兒女情長,下不了手。”
李凝絡再次答應後,辭別了張定邊,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等她回到吳國公府的時候,下人們大多都睡下了。因此,她不費吹灰之力,就穿牆過戶,到了自己房中。
以後的日子,朱元璋果然也沒有再提立夫人之事,李凝絡也表現的相當識時務,並沒有再提起過。倒是李善長,始終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幾次三番象朱元璋提及,把李凝絡立為夫人。只不過每次朱元璋都以陳友諒包圍應天,暫時還不宜討論這些兒女私情為由,把這些事情給暫時給推了過去。不過,有朱元璋的寵愛,李凝絡的地位也大大提高,李善長也跟著水漲船高,一時之間,奉承他的大有人在。
時間一天天過去,楚流煙的身子慢慢好了不少,只是她仍舊很少下床走動,日日悶在房中,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平日裡去探視她的,也只有徐碧儀、劉伯溫幾人,馬秀英偶爾也去瞧瞧。常遇春換心後,身體漸漸復原,很快就可以上戰場殺敵了。這個訊息傳到漢王耳中,張必先悔恨不已,直嚷著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一刀結果了常遇春,如今無端的給自己一方留了個勁敵。
另一邊,李凝絡仍舊日日侍奉在朱元璋身邊,甚得朱元璋歡心。徐碧儀時時吃味,只不過被楚流煙勸說過幾次後,也就只好罷了。
這日,朱元璋正在看他派去前線徐達身邊的人,發來的關於徐達舉動的密報。李凝絡端著一碗銀耳蓮子湯走了進來,侍奉到他身旁,一言不發。直到朱元璋看完,這才發現李凝絡在旁邊等了很久,不禁有些歉然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李凝絡溫柔道:“我進來有些時候了,見國公忙著處理政務,不敢打擾,就在一旁候著了。”
朱元璋把她攬入懷中,她便端了那銀耳蓮子湯一點點餵給朱元璋喝了,然後輕聲對朱元璋說道:“國公,我有一件事兒,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國公呢。”說完,就把頭埋在朱元璋懷中,不再說話。
朱元璋撫摸著她的頭髮,笑道:“凝絡有什麼事兒,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