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哪家的小姐找上門了?”
狄韻坐在王媽右側的椅子上,吃味的探頭,隔著王媽審視著郎君溫怒的側臉問道。
心裡不是滋味,怎麼又來美女了?
這上官婉兒才來幾天,還沒有徹底打敗,讓她對郎君死心呢?
怎麼又來人了?
郎君真的不花心嗎?
還是說郎君表面不花心,內心卻是……
王浪軍鬱悶的側眸著吃味的韻兒,還沒有張嘴,便聽見正在跳舞的上官婉兒說道:“公子,人家小姐找上門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她的這句話有歧義,說的語氣亦是很酸,很曖昧。
好像在說,你是不是把人家小姐怎麼樣了,人家現在挺著大肚子找上門來了吧?
顯然,這是最直觀的意識,也沒法不這麼想。
本來嘛,這小姐,美女的,誰會拋頭露面不守婦道啊?
你以為來的美女是鄉下丫頭,不興這一套啊?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別說無量宮軍民把作坊產業裡生產的各種日常用品,逐漸的展現,銷售到外面,引起了民眾的轟動,名聲打出去了。
單憑王浪軍的事蹟,早已傳遍天下,誰人不知啊?
這些光環給王浪軍襯托出偉岸的風骨與形象。
試問一個野丫頭敢來找王浪軍嗎?
沒點身份行嗎?
有資格嗎?
因此,王浪軍被人誤會了,誤會大了。
引來酸溜溜的聲討大戲,以及幽怨的眼神鄙視著負心漢。
整得王浪軍頭皮發麻,都不敢與狄韻,以及上官婉兒對視了,不是心虛,而是鬱悶死了,難道自己還能責怪她們誤會了?
那不是越鬧越僵,越發誤會了麼?
可是就在這個酸溜溜的氛圍之中,有人樂壞了。
王媽差點笑出聲來,也不管狄韻與上官婉兒幽怨的模樣,笑著拉住長子的手,握在手中撫摸著說道:“好,好啊,咱家的麒麟兒要當爹了,我要當祖母了……”
“啊,孃親,不是,沒有……”
王浪軍略顯慌亂梭目以餘光窺見韻兒含著淚都快哭出眼眶的模樣,還有上官婉兒氣呼呼把跳舞的丫鬟婦女趕走的神態,一個頭兩個大的想解釋。
這時,站在一旁打報告的薛仁貴懵了,貌似自己闖禍了?
怎麼會這樣呢?
他傻了,李萍走到他身邊,伸手就掐他的腰肉,笨蛋。
疼得他是齜牙咧嘴的,又不得不忍著賠笑,傻笑。
“沙沙”
手一抖,手中的紫葫蘆自動飛走了。
嚇得他們二人張口結舌的看著紫葫蘆繞著彎的從亭子內,成弧形式繞道亭子頂上去了,差點驚撥出聲了。
這是道家的手段,隔空取物。
這是一個小插曲,珩賢子奪走酒葫蘆的行為,沒有給亭子內的沸點帶來干擾。
“你沒有什麼?
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來了,你要不是不認,娘替你認領了。”
王媽高興的打斷長子的話,說著話站起身來就要去接人呢?
她是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講,雷厲風行。
相反,她自己都嫁給王泰一個庶子,自是沒有歧視,看輕誰的心思。
她是真的想抱孫子了。
若是有個孫子陪她打發時間,可能會治癒她的心傷吧。
似乎是冥冥中的呼喚,一種渴望之情。
在這一刻超越了一切。
以至於顯得很急,很興奮,高興的合不攏嘴了。
直接笑得王浪軍張嘴無言了,說什麼都沒用了,而且越說越麻煩。
就像那句話怎麼說的:解釋就是掩飾。
不過來的究竟是什麼人啊?
人剛來就給自己整出這麼一出亂子,很好,很強大。
也讓人期待啊!
他有些生氣了,又不得不賠笑道:“孃親,這種事情怎麼能讓您去接人呢?
別說是一兩個女人來了,就算是皇宮裡的娘娘來了,也當不起孃親親自去接的,她們沒那個身份。
那誰,薛仁貴,你去接人!”
動怒了,他把薛仁貴三個字咬的很重。
好像在說,看你乾的好事,還不自己去解決,等什麼呢?
薛仁貴嚇了一跳,答應一聲,轉身就要邁步去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