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的陰風陣陣,吹拂到身上沒有感觸,但吹入耳孔感知敏銳,可惜陰冷的風兒解不了身體內的蒙汗藥。
蒙汗藥是曼陀羅,又名洋金花,秋採,晾乾研末而成的麻醉藥。
這種藥調酒服用後具有奇效,麻醉身體解剖肢體動手術不帶疼痛的。
可是被人抬到樹林裡扔在地上,等著別人挖坑把自己活埋了,這特麼的就是等死的節奏…
身體動不了,但思維意思感觸得一樣一樣的,這滋味比溫水煮青蛙要痛苦千百倍不止。
因為青蛙懵懂無知,直到水溫讓它受不了才知道害怕,哪像自己明知道要被人給活埋了來的折磨,摧殘著神經來的痛苦?所以自己真心驚悸,恐慌起來了,要死了…
“沙沙”
一陣陣沙土飛揚在左側聽聲辯位,大約三尺多遠。
沙土隨風飄來些許細小的塵土,飛落到鼻孔處涼絲絲的,再吸入鼻息,透著潮溼的腐朽氣息,逐漸把身體同化在腐朽的氣息當中。
死亡氣息浸入身體,越來越濃郁…
完犢子了,自己沒救了麼?
寶寶不甘心,王浪軍奮盡全力的試圖動彈一下,可惜僅僅剩下思維與耳鼻可以支配了,再無其它的能力呼叫了。
再想想即將被狄溥給活埋在沙土坑裡,心神上宛如一萬頭草擬馬賓士著,可是…
“嘭嘭”
狄溥飛起一腳踢在賊子的腰上,直接把他踢飛到半丈外的樹幹上,反彈墜落到地上,沒了動靜。
該死小賊,狄溥暗恨不已,惡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走向小賊咬牙說道:“賤種,老子讓你襲擊溥爺,溥爺混跡府衙,見慣了將軍貴人,他們都沒有給溥爺臉色看,溥爺何時受過你這等下賤的賤種的氣?
你這小賤種竟敢襲擊溥爺,溥爺踢死你這賤種!”
身體被狄溥一個勁狠踢,不知道身體被他踢成樣了,會不會殘疾了?
直到狄溥打累了,迎上侍奉在側的阿福、送上一塊絲帕說道:“爺,您擦擦汗,消消氣。
您不必為了一個賤民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當,等我們把他活埋了,您的氣也就消了,只等公文官印…”
“接著,你過來給爺按摩一下,累死爺了。”
死阿福多嘴多舌的,狄溥向阿福拋去絲帕,轉向右側丈外的石頭走去,邊走邊說。
阿福回神來警惕的掃了一眼挖坑的五名僕人,只見微弱的燈籠光輝下,人人都在土坑裡忙得熱汗淋漓的,沒有人注意。
阿福暗鬆一口氣,轉向跟上溥爺,攙扶著溥爺坐到石頭上,替溥爺捶腿說道:“爺,您別生氣,奴才日夜盼著爺一飛沖天,跟著爺沾光光宗耀祖。
眼看著這機會來了,奴才這心中一激動就說錯話……不,恭喜爺的官運亨通!”
“這話中聽,不過狄奎那個老傢伙不好對付。
要是讓那老傢伙知道爺把這個賤民給活埋了,他又該整治教訓爺來了。
等會爺活埋了這個賤民,就回衙門裡待幾天,剩下善後的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狄溥坐在石頭上,背依樹幹,眯著眼享受著阿福的按摩,壓低聲音交代著。
阿福聽得遍體一顫,又要遭罪捱打了?不過為了跟著主子享受官家,管家生活,值了。
只是…阿福心中一動說道:“爺,您把這個賤民給活埋了,就斷了狄韻小姐的念想,小姐失貞的事情非同小可。
依據小姐是小的孃親接生的與接觸小姐瞭解到,小姐帶玉而生,性子如溫玉,外柔內剛。
一旦小姐知道這個賤民死了,只怕小姐會懸樑自盡…”
“哼,她若死、你作陪……”
這蠢貨就知道咋呼,也不動腦子想辦法掩藏這賤種死去的訊息,狄溥冷聲說道。
阿福聽得遍體哆嗦著冒冷汗,看著主子,感覺這回活埋人攤上大事了?
這主僕二人狼狽為奸,可惜哥不能祛除體內的麻藥起身收拾他們。
還有等著被他們活埋了,王浪軍不知疼痛,不懼狄溥的暴揍,但心神上焦慮不安起來,要是被狄溥給活埋了…
這真是急死人了。
可是哥一點辦法也沒有,這身體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活埋了麼?
關鍵是這狄溥透露出一些秘密,他正在謀劃著什麼官職?
看來他蓄意讓自己撞破狄小姐沐浴設計陷害狄韻小姐,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他透露出的資訊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