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掀起一陣水花四濺。
惹得丈外的蓑衣人側身以蓑衣阻擋水花,心裡有苦說不出。
這是什麼人啊。
透世炎涼,一語中的,臨了果斷的反擊老朽。
老朽還能責怪他來摸魚養家餬口嗎?
這還怎麼論理?
蓑衣人看著他嬉鬧的模樣,憋屈的說道:“你小子倒打一耙,你懂不懂先來後到…”
“誰看見了?你傻了吧,你沒個證人還敢瞎咧咧?
說到底你在岸上,你看不起的小民在河裡摸魚,誰先來後到的一目瞭然,對不?”
小樣,你跟哥鬥那是找不自在,王浪軍搓揉著下巴,側頭見蓑衣人氣的直哆嗦,不禁勾起一抹笑意說道。
其實在這時代裡釣魚的人非富即貴。
因為貴族大臣是維護皇權的基石,皇帝素以官職與封賞山嶺土地、河流與水庫籠絡功臣,鞏固他的帝位,促成了功臣報皇恩經營治理私人領地的時局。
這些領地世襲給子輩也很正常,而領地由專人負責,受皇權律法維護著世傢俬人的領地不受人染指。
即便是領地內荒蕪一片,也沒有人涉足領地,冒犯貴族,觸犯律法那是找死。
所以這老頭在狄家莊東南方水灣裡釣魚,他的身份非富即貴。
說不定他就是狄家莊的人,算是哥的仇人了,懲戒他這個騷包的老頭沒商量了。
這小子睜著眼睛說瞎話,蓑衣人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可拿他軍沒辦法了。
畢竟他說的沒錯,他身在河中就佔理了。
因為長安城周邊的人都懂禮,沒有人認為他會無禮的打擾老朽垂釣、衝入河中去洗澡。
所以老朽吃了啞巴虧。
老朽多少年都沒有生氣了?誰敢惹貧道?
皇帝都不敢,此子怎麼…氣死老道了,蓑衣人失手揪得白鬍須一陣疼痛,咧嘴說道:“小子,你可知昨日天現異象。
顯露出靈斧破空來飛來,在空中留下彎弓射天狼的奇景。
那景象是漫天映彩芒,絢麗得掩蓋了驕陽的光芒。
可是這是影射當今皇的徵兆,你可知這是什麼罪過?”
此事已經驚動了皇帝,皇帝派遣探子到處查訪。
好在蓑衣人趕在他們的前面抵達此地,只因冥冥中感觸到增進修為的契機,匆忙間尋覓而來。
原本尋著那道異相彩光溢散在空中的氣息,有跡可循的跟蹤到此地,中斷了彩光的氣息。
那彩光似是溢散消融在空中了?
饒是如此,老朽盤坐在翠碧山的山頂上修煉了一夜,修為增進了不少,又對這種增進修為的彩光疑惑不解。
這異相彩光是什麼?
她竟然具有這麼神奇的妙用…蓑衣人一時間捉摸不透,此時看見這位少年人,從他的身上感觸到與彩光相近的氣息。
王浪軍微微一驚,劍眉連跳著思索了片刻,又想不出所以然來,遊向岸邊說道:“人世最是猜忌惑人心,你這老頭無事找事,真是庸人自擾之。
說吧,你是碰瓷的,不,你訛詐我有什麼企圖?我身無長物給不了、你什麼東西…”
“你,你,你刻意罵老朽不是東西,呸,是東西,咳咳…混賬小子,你等著老朽讓你蹲天牢……”
這小子言詞無狀,無視禮教,蓑衣人對走近身邊的灰袍少年有了新的認識,氣呼呼的說道。
蝦米?蹲天牢…王浪軍一聽就火大了,剛從墳堆裡死裡逃生,又要面臨天牢,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