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脫身,沈雲卿一邊是敬佩他的勇氣,一邊又覺得他可笑,竟妄想以三千人攻她十萬人的大營,真是痴人說夢。
不過好歹也是個王子,能以假死脫身,必有其謀略,如今他家國不復,若能收降,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只是沈雲卿沒想到,這邊綁回來一個,另一個卻跑了。
待她領著人從外回營,卻瞧見原在她帳外的守衛慌慌張張的朝她跑來,沈雲卿有些不悅,大聲叫道:“何事如此慌張,軍中的規矩可是忘了?”
那守衛見將將軍回來了急忙跪下討饒,“將軍,屬下失職,叫您帳內的公子跑了。”
沈雲卿有些微訝,倒沒見得有多惱怒,那守衛匍匐跪地,瞧不見沈雲卿臉色,只得透過她的語氣判斷她生氣與否。
“哦?倒是好本事,本將軍將他綁成這樣都能逃走?”
守衛頭低得厲害,聲音也哆嗦起來,“回稟將軍,是那公子叫喚個不聽,屬下等人進去檢視,他臉色憋紅,似極難受一般,我們將他翻面一瞧,卻發現他手臂都脫了臼,一時害怕將軍責罰,將他鬆綁了,卻不想……”
“卻不想如何?”沈雲卿沉聲問道。
“卻不想他會些功夫,將屬下都打暈了,還……還扒了我們的衣服,應是混在軍中的弟兄裡面逃走了。”
沈雲卿笑了,想不到他還有這種本事,會武功?很好,待她將人捉回來,定叫他好看。
“張巡!隨我去追人,將二王子好生看管,要是讓人跑了,本將軍砍了你們的腦袋!”
“末將領命!”
沈雲卿手底下捉過的俘虜犯人不計其數,逃走的倒是第一個,看來這白止還真是有點本事。
張巡倒是沒想到自家將軍如此喜歡那個公子,不過只要是將軍吩咐的,他都無條件的服從,從方才將軍的語氣上來看,不怒卻也不惱,倒像是在算計些什麼,難道她早就料到這公子會逃跑了?
主僕二人大了馬往城郊去,張巡瞧著是朝夏國邊城去的方向,他疑問立馬就來了,忍不住便朝沈雲卿發問,“將軍如何得知他去了這個方向。”
“只有夏國人才會種蠱,他身上有蠱。”
那日救他之時,沈雲卿碰到的那個鈴鐺,她原本有些奇怪,後來才想起,自己曾經在一本書上見到過,夏國人從小便會在孩子身上種鈴蠱,年幼到成年之際,並無影響,甚至都看不出來,若是成年了,這蠱便會隨之出現,且一有情緒波動就會有鈴兒響。
而這也成為了新婚夫婦檢驗彼此真心的一道蠱,若是真心相愛,那鈴蠱的響聲便是悅耳的,動聽的,若有一方不喜,那鈴蠱便會發出普通鈴兒的聲響,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