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李振翔在村中住了三個多月,從來沒遇到過。
不過他沒有亂闖,而是帶著小白虎悄悄地從小路走到了村前,躲在一個離眾人最近的房子後面,注視著村中發生的事情。
“半年的期限已過,你們還不交錢,莫不是以為王員外家的山是白送你們打獵的麼?!”那個青年男子怒喝道。
眾人不敢吭聲,只有孫龍抬頭說道:“於先生,不是我們不給,只是你這次要的有些多了,我們實在拿不出呀!”
那青年男子聞言,頓時臉色一紅,大聲喝道:“不是我要,是王員外要,聽明白了沒有!你不拿,就是不給王員外臉,到時候有你們受的!哼!”
“原來是詐租的!媽的,竟然收到這裡來了。今天非得收拾你們不可!”李振翔聽明白後,心中頓時怒火中燒。他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不管是孫家三兄弟還是村中其他人,對他都很好,他也早就將這裡當成家了。沒想到今日遇到地痞來村中欺詐,他豈能放過這些人?
不過對方人多,他沒有把握快速取勝,只能在屋後繼續觀察,並且快速地向著辦法。不過,還沒等他想到辦法,孫虎已經暴跳了出來。
“媽的,以前一年收一次,錢也少些。自從你來了後,每隔幾個月便來收一次,錢也越來越多!我們都是山村獵人,哪裡去弄那麼多錢!你不要以為我們怕你,逼急了,老子豁出去也要跟你拼了!”
那青年男子面對著孫虎的這番話,陰笑了起來。他沒有回應,只是抬起了手,結出了一個手印。
“風水師!”李振翔見狀,心中立即戒備了起來。
實際上,風水師雖然常見,但並非人人都有機會修煉。相反,如果不是在城裡的話,很多鄉村地方是沒有風水師的。這也就使得風水師在很多人心裡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李振翔雖然在柳木村住了不少日子,但卻一直隱藏了自己風水師的身份,就是擔心其他人會因此而與他有隔閡。
只是如今看來,已經沒辦法再隱瞞了。那青年男子是個風水師,而且透過剛才元力的施展,李振翔很清晰地看到對方也和自己一樣處於窺脈初期。
“那就有得一拼!”李振翔心中想著,手中已經開始結印。他必須全力以赴,在那青年男子出手之前,必須將其制服。
只是這邊的孫龍,此時卻已經驚慌了起來。他很清楚,這個青年男子是什麼身份。以他們這種普通人的實力,很難抵擋得了對方的手段。更何況這青年還領著十多個壯漢。於是他趕緊上前,恭敬地說道:“於先生,我這二弟不懂事,還請你手下留情!你再寬限三天,我們一定會把錢給你湊齊的,於先生!”
那青年男子聞言,臉色好看了一些。不過他並沒有將手印收起,而是狠狠地盯著孫虎。只是他沒想到,後者卻也正在狠狠瞪著自己。
“媽的,不教訓一下,你便不知天高地厚!”青年男子顯然被孫虎的舉動激怒了。他不顧孫龍的求情,出手便要施展風水術。
“細水如梭!”李振翔看準這一刻,立即將早已準備好的風水術施展開來。只見三根水梭從他掌中飛出,快速地朝青年男子掠去。那十幾個壯漢還沒反應過來,水梭便離那男子只有一丈不到。
那男子畢竟也是風水師,反應自然快過旁人。只見他轉過身形,看到三隻水梭後立即往後退了幾步。他本能地想躲開這一次攻擊,卻沒想到,後退時一腳踩到了一個土坑,差點摔個“人仰馬翻”。
這突來的一幕,不僅青年男子沒意料到,連李振翔也驚訝了起來。他剛才出手時便已經算好了,水梭只會重傷那青年男子,而不會取其性命。只是沒想到,一個土坑便將這之前算計好的一招變了味道。
青年男子身子還沒站直,便有一隻水梭從其胸前透過。他來不及呼喊出聲音,另外兩隻也跟著從其脖子和右肩處穿過。
三道血箭飆出,青年男子大睜著難以置信的眼睛,緩緩地倒在了地上。與其同行的那十幾個壯漢,此刻也慌了手腳,紛紛看向李振翔躲著的那個屋子。
他們知道,屋子後面躲著一個風水師,而且殺了在他們心中實力強勁的於先生。
不過,此刻的李振翔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殺了人,而且是在錯亂中殺了一個風水師。他雖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但卻也絕對厭惡殺人。只是此刻,他卻真實地殺了人。
與他有同樣表情的,還有柳木村全村的人。當他們看到從屋後走出的李振翔後,馬上亂了起來。有些人恐懼,怕被王員外報復;有些人興奮,覺得自此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