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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床來,貼著他,纏住他的腰,說:“我今後,再也不和他們,來往了,還不行嗎?”他哽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看清了她盈淚的雙眼,看清了她憔悴的臉龐。他深深地吸一口氣,搬住她的肩膀,將她扶到床上,讓她躺下。“你是去接孩子?你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一下?你差點把我害死了。你。你知道吧?”她揪住他,不肯放手。

“我,不想做了,想回去種田,過安安穩穩的日子。”他用力撥她的手。眼看他就要掙脫了。她突然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匕首來,對準他的心窩。“你還想要怎麼樣才肯罷休?你不讓我活。你也莫想活得安逸。我今天捅死了你……也落得和你在一起。”她在抖,刀尖直打幌。“你……你滾!你去找那賤坯。去!我老了。她年輕,又漂亮。你混帳!我告訴你。你今後再和那些女的亂來,我就……”她咬咬牙,猛地掙起來。“你賭咒,快講。”

她自己胡鬧,竟然調頭來威逼他不準去動其他的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實在豈有此理。他瞪瞪眼,大聲說:“你不講道理。”她很虛弱,經過一番折騰,累得換不過氣來,自己軟軟地倒在床上。那把匕首,噹啷地掉到了床腳。他嘆口氣,替她蓋上被子,飛跑出去,叫了醫生和服務員來料理她。

第二天,她就沒事了。他板著臉,在房裡埋著頭收拾東西。他把屬於自己的物件都收攏來,揉爛菜一般塞進一口大皮箱裡。

“……”她從後面攔腰抱住他,解開他的衣釦,撩撥他。“還慪氣呀?兩口子還興記仇嗎?”她低低地說。“……”他捉住她的手,想摔開她。“明天不趕場,牛肉‘沒有市場賣,還是全部給我吧。我收購了。”她笑著,逗他。他也笑了,勾下腦袋來親她。她躲閃著,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閃幾閃。他劈手抓住她,使勁摟住了,脫她的衣服。“你不要再嚇我了。我……捨不得你。”她側了臉,抱住他的雙肩,整個兒貼在他身上,在他耳根邊噓噓地喘氣。他脫去她的外衣,拿捏她,在她胸脯上吮吸、撫玩。“你走了,就要了我的命。我一點把握一點方寸都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往他衣服上揩了很多的眼淚。

“我不走了,不走了。”他說著,將她放倒在床上,努力去愛她。她滿面桃紅,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

二十七

“福建的人來了。我想要燕子陪你去接待他們。”她似乎很平淡地說。她要他自己帶那姑娘去侍候別人。她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妖精跟別的男人上床。

“你……下輩子非變牛馬畜牲不可。”他搖搖頭,罵了一句。“怎麼?捨不得了?嗯?!”她斜斜眼。“什麼時候去?”他把一支香菸剝了,將菸絲放進嘴裡,一陣猛嚼。“明天。”她扭了扭,軟軟地壓在他身上,親他,咬他。

他依照她的安排,帶著燕子姑娘去見那個福建人。那狗日的比伍魁洪還要健壯,黑不溜湫的象頭大水牛。“燕子,好好玩。這是個大老闆,錢多,捨得花。你要幫他多用一些。”他說著,在姑娘的後腦上輕輕拍了兩下,嘆了口氣。然後,他去街上給李夢紅買藥。等他回去接人時,燕子姑娘不在。那個福建人也不在。一打聽,說是李夢紅打電話要他們去什麼地方了。他瞪瞪眼,悶住了。

“回來了?”李夢紅在門邊笑嘻嘻地迎接他,當著服務員的面替他抻衣角、理領帶,弄得他面紅耳赤,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你看這背時相,上街去,叫你買什麼就買什麼,就不曉得給自己買套象樣的衣服,打扮打扮。”

“打扮什麼?穿漂亮了,你不放心。”

“放屁。”她拖他進了房,呯地關上房門,隨手從寫字檯上抓過幾沓鈔票扔到他懷裡。那些鈔票是早就預備在那裡的。“你以為弄得象個討米的背時鬼,我就放心了?咳。這些給你。如果不夠,再多拿一些去。”

他驚諤不已,抱著那些鈔票不知如何是好。他每個月都從她手裡領取幾乎是固定數額的工資,從來沒有打算要非份地貪圖她的財產。她也從來不會隨隨便便大大方方地拿了大把鈔票摔給手下人。她花錢通常是有目的的,比如買權,比如買歡,比如買命……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只要你不亂來,我可以撒謊手不管,一切都交給你來當家作主。錢,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她並沒有看他,彆著臉,似乎在看窗外看遠方。她會有這麼慷慨?就算他是她老祖宗,恐怕她也不會這樣做。他頓了一會,坐下,盯住她。“這筆錢……嘿,嘿嘿,你,幫我拿著。等我要用的時候,再問你要。我這個人,嘿嘿,你曉得的,記性太差了,萬一什麼時候搞丟了還不曉得信。”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