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將姓周的姓劉的姓傅的一下子全銬住了。
“你們,先押犯人回去。”警官撂撂手槍,哼哼地往傅紅武屁股上踢一腳。“我還有點事。”
“所長,你後面來吧。我們先走了。”
“很好嘛。敢捅我?”楊天剛把手槍插回槍套裡,扭扭屁股,往姓周的身上又擂了一拳,然後揮揮手,捏腔捏調地說:“馬上帶走。”
(待續)
四十七
“楊所長,這些人好凶啊。”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一個身體膨脹得象氣球的年輕女人,只穿一件短袖的汗衫,在楊天剛面前扭來扭去,嗲嗲聲音說:“他們一進來就氣勢洶洶的,踢凳子,打桌子,搞得我……”
“他們不搞你。”楊天剛伸手在女人那泡泡的肉上捏幾捏,大咧著嘴挨攏去。那女人輕笑著,扭扭怩怩地做出一番姿態。“哎喲,楊所長,你真是太有氣質了。”楊天剛哈哈一笑,邊往女人突出的地方動手邊說:“他媽的,我回去非整死他不可。竟然敢動刀子捅我?他媽生他還不是那一塊材料。媽個巴子……”
“楊天剛。”伍魁洪怕李夢紅有事,回到房裡去了。聽外面嘻嘻哈哈的浪得不堪入耳,忍不住大罵起來:“狗日的,你搞什麼名堂?要想等你來救命,他媽的,人都死絕了。”
“你吼什麼卵嘍?媽Bi的。有我楊某人在,哪個敢犟?老子一槍就幹掉他。”楊天剛拍拍掛在屁股上的手槍,搖搖擺擺地走進房來。“我非要整死他不可。太不象話了,竟然敢動刀子威脅我?他竟然敢動刀子?搞死他。”
“可惜沒殺死你。”伍魁洪大聲說。
楊天剛一進門,眼睛就瞪直了,連坐也忘記了,話也不說了。他心卟卟地跳得快要飛出心口來,氣也稠得象扯風箱了,臉也脹得快紅破了。這婆娘要多標緻有多標緻呀。他慌慌地想。那圓臌臌的奶奶,那桃花嬌豔的臉蛋,那波光漓泛的雙眼,那滾滾溜圓的大胯……特別是那眉毛那眼睛……嗞呀!無緣無故都在笑呢,都動著火呢。他屁股下象長滿了刺,坐也坐不下,下身直是亂幌動。嗞……呀呀!他快叫出聲來。
“……”李夢紅見他忘乎所以地瞅自己,喉嚨裡癢癢,腸胃裡嘰咕,象鼻涕蟲鑽進了咽喉裡,只想吐。她衝伍魁洪親暱地叫道:“背時鬼,快過來。”然後,她雙手抱住伍魁洪,把臉貼到他背上,笑說:“等一下,你陪楊哥到外面好好地玩一玩。注意,要他玩得開開心心。你可千萬給我放老實點喲。不然……”
“楊哥,這點小意思,孝敬不到。今後有事,還要請你多多照應。”隨後她從皮包裡掏出一沓鈔票,也不數,塞給伍魁洪,由伍魁洪轉手給楊天剛。“我有點不舒服,就不去掃你的興致了。楊哥,你一定要玩個痛快喲。”
楊天剛見了鈔票,雙眼眯成一條線,搶過來,手指沾了唾液,嘩嘩地數一回,再數一回,呸呸地吐了更多口水,再數一回,笑笑,把皮帶扯開了,將鈔票塞進褲襠裡,對已經躺下休息的李夢紅說:“好說,好說。今後有什麼事,只管找我,包在我身上。嘿……我先出去。老伍後面來。我等你,等你。”他涎涎地笑著,伸手捏捏伍魁洪,搖頭晃腦地走了。
“雜種!”伍魁洪氣得牙根癢癢。
“算了。這種人,不要理會他,一條狼狗,外表很兇,其實無用。我也只想利用他來嚇唬人。”她另外抓了一沓鈔票給他並拉住他,替他抻抻衣角,打量一番,笑笑,點點頭,又說:“這一收拾,還真人模狗樣的,放你出去都叫人放心不下。你給我放老實點……”
(待續)
四十八
天快黑的時候,伍魁洪哼哼嘰嘰地從外面回來了。“我碰到毛筆樓了。”他說。“你告訴他我們住的地方了?”她呼地從床上跳下來。“沒有。他跟我講,他對你有點那個意思,想和你結婚。”他不看她,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接連打了幾個酒嗝。她眨眨眼,嘴皮動了動,沒說什麼,在離他稍遠一點的地方坐下,拿起遙控器調電視節目。電視正在放中央臺新聞聯播節目,任你怎麼調都是。她錯錯牙齒,狠狠地把遙控器摔到對面的沙發上。
“唉,我看他是越活越不地道了。”她說。
“我看,你和他還是瞞蠻般配的。”他踢掉鞋子,將雙腳蜷縮到沙發上,別了臉去看電視。
“放你媽的狗屁!”她破口大罵。
他扭頭來看看她,蠕動著腮幫,拔一支香菸來深深地吸一口,又別了臉去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播放外國某地內戰的訊息。“打,大打一點。人死得越多越好。”他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