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你講他不行,我講他行。我說行他就行。不行也行。何止是保安部經理,總經理他都可以當。”她走開幾步,摔手指著他的鼻子尖大叫:“今天沒有出事,到此為止。要是出了事,我一定要找你麻煩。”她說罷扭頭就走。
“臭表子!”他扔掉菸頭,一屁股坐下去。
“你罵誰?”她本來已經走到樓梯口上去了,聽他罵人,又轉身回來。“你嘴巴放乾淨點。”她臉脹得彤紅,身體也在發抖。“我罵你。怎麼?”他跳起來,狠狠地踢一腳身邊的灰漿桶。那隻白鐵桶哐哐啷啷地亂響著,滾出去幾丈遠。
“總經理……董事長,”龍飛可能一直躲在樓梯間沒有離去,聽到響動,以為打起架來了,變臉作色地跑來勸解。“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冷靜一點吧,千萬別吵架。”
“你算什麼東西?滾開!”伍魁洪訓斥道。
“你嚇唬誰呀?!”李夢紅責問道。
“……”伍魁洪瞪了她一眼,又瞪了龍飛一眼,咬咬牙,切齒道:“我嚇唬誰?我就嚇唬你。你想怎麼?嗯,你想要怎麼?”
“你……”李夢紅看看龍飛,又看看伍魁洪,搖搖頭,說:“你給我滾!滾。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馬上給我滾,越遠越好。”
“走就走。你以為我怕?老子一個人過得還更快活。”伍魁洪大步流星地衝下樓去。
(待續)
八十八
“董事長,電話。”
李夢紅正在跟龍飛看錄相,服務小姐跑來叫她。她取過手機,想一想,道:“什麼人打的電話?怎麼不打我的手機?不接。”她放下手機,繼續吸冷飲,看錄相。“是小石打來的。”服務小姐不肯離去。李夢紅嗨地嘆了一聲,支起身,到服務檯去接電話。
“喂,石頭?我是媽媽。什麼?他在收拾東西?他有沒有告訴你,他要到哪裡去?由他去吧,頂多幾天他自己就回來了。什麼?回老家去?他……他什麼時候去?什麼?你也要去?小芸說的?小芸呢?叫她聽電話。小芸?”電話結束通話了。她看看電話,久久地不吭聲,也不掛上電話。“董事長,董事長……”總服務檯的領班小姐東倒西歪地跑來,說:“羅總,羅總,要走了。她提了只大皮箱,把鑰匙和帳本扔在服務檯,說是,要回老家去了……”
“叫保安,把她抓起來!”李夢紅狠狠地掛掉電話,切齒地罵道:“畜牲!想私奔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正待離開,她的手機叫了。是呂德山打來的電話。“老山?有什麼事?”她臉色很難看,嘴皮都是烏的。“沒什麼。兩口子,吵幾句嘴。牙齒和舌條再配合好,也難免要咬傷嘛。什麼?他打電話跟你辭行?他說他不做了?回家去種田?嗯。嗯。什麼?老山,你……你不能走!你告訴他們,都不準走。聽到沒有?!”她目瞪口呆。伍魁洪要回老家去?他一定要去?他打電話向他的老夥計們逐一辭別?這是什麼意思?建築公司的老總要走了,木材公司的老總要走了,運輸公司的老總也要走了,羅玲也走了,連自己的兒女都跟著伍魁洪背叛她了……眾叛親離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
“董事長……”龍飛微笑著湊近她。
“董你媽個頭呀!”她推他一掌,發瘋地跑下樓去,跑出紅葉賓館。“車?車!”她看保安還在糾纏羅玲,跑上去把那兩個保安一人一巴掌,訓斥道:“沒大沒小的。她是誰?是你們總經理。”她抓住羅玲,軟語道:“我的小祖宗,你幫幫忙好不好?我兩口子吵架,你不勸,反而來趁火打劫,是什麼意思?”
羅玲掙脫了,拖著安有小輪子的大皮箱走出大門,站到街邊上,揚手叫計程車。“我回家行不行?我不幹了。我又不是跟你老公一起走。神經病。”羅玲見車來了,就鑽進去。李夢紅衝上去搶掉皮箱朝紅葉賓館的大門使勁一推,對兩名保安說:“幫她送回房間去。”然後她也鑽進計程車裡,對司機大聲說:“快開車!送我到南郊別墅。”羅玲道:“說不定早就上了車了。”李夢紅舔舔乾裂的嘴唇,說:“沒有這麼快。他一個人走,可能早就走了。還有小芸和小石。他們不象他那麼犟,也沒有那麼快。師傅,麻煩你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羅玲陰陽怪氣地說著,翻翻眼皮,懶懶地往椅子背上靠。“老實告訴你,我一走,頂多支撐三天,紅葉賓館就會變成一座空樓。”李夢紅被蛇咬一樣,痛得茲地呻吟。“那些小姐、先生聽說我要辭職不幹,都收拾東西準備要走了。他們不願意受龍飛的氣。他算什麼東西?自從他當上保安部經理,除了我和向心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