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惜福養身,他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夜夜御女不息,這身子骨可怎麼吃的消?”
趙天翼嘆息道:“皇上這會是用補藥頂著,如今內庫的諸般補益之藥都被皇上當飯吃了,而且前不久皇上還秘詔了兩名道士入宮煉丹。”
趙天朗和傅城垣大驚,兩人齊聲道:“這怎麼行,那丹藥之毒不下虎狼之藥,皇上這不是……”
趙天翼嘆氣道:“誰說不是,可是皇上是秘詔道士進宮,誰能勸?誰敢勸?那兩個道士是如今正得寵的祥嬪引薦給皇上的,皇上吃了道士進的丹藥之後便對他們深信不疑,可這事兒皇上是瞞著前朝文武百官的,就連我們這些皇親,知道了也得裝不知道,那道士打的可是為皇上煉長生不老仙丹的旗號,不好辦啊。”
趙天朗霍的站了起來,咬牙說道:“不行,我不能看著六哥自尋死路,我要去勸諫六哥。”
趙天翼和傅城垣兩人一齊將趙天朗壓回座位,趙天翼低聲道:“子綱,我道我不想勸?我也想勸,可是你知道我去見皇上,略露了一絲口風,皇上便先將我堵了回來,子綱,皇上真不是我們從前的六哥了,頭兩年,他猜忌我們,那也是人之常情,我心裡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皇上六哥雖然國家大事上不糊塗,可是對於他自己的事情,卻已經糊塗透了。完全被幾個小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就連皇后娘娘都對皇上絕了念想。”
趙天朗急道:“可難道就這麼看著麼?不行,我一定要勸六哥保重身體,再不能這樣下去,我去殺了那兩個道士!”
趙天翼按住趙天朗道:“子綱,你的確能殺一個兩個道士,可是你能殺盡天下的貪利小人麼,就算沒有祥嬪和那兩個道士,還會有別的妃嬪道士,問題的根源在皇上的身上。子綱,皇上現在連政事都不怎麼上心了,全都交給太子處置,他整日在後宮花天酒地,只追求刺激,勸不了了。”
趙天朗雖然被趙天翼攔了下來,可他心裡卻一直想著要勸諫,次日一早,趙天朗便遞牌子進了宮。可是皇上卻免了今日的早朝,趙天朗一直等到將近午時,皇上方才命他晉見。
趙天朗一進永榮宮,皺起了眉頭,永榮宮裡瀰漫著靡靡之氣,這都已經到了中午,宮裡也羹了香,尚有如此濃烈的氣息,可見這一夜的戰況是何等的激烈。
皇上由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扶起,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他的醉意還未曾全消,只含糊的叫道:“天朗,你怎麼來了?有事麼?”
趙天朗看到皇上口中雖然在問自己,可是眼光卻在兩個美人兒的身上,不時的左摸一把右摸一下,完全沒有將心思放到和自己說話上去。趙天朗心中暗歎,怪不得晉王讓他不要勸,只看皇上這副情形,便知道勸也沒用了。
儘管知道勸沒有用,趙天朗還是跪下誠懇的說道:“皇上,臣弟見您氣色欠佳,心中很是記掛,何不傳太醫診平安脈,臣弟請皇上保重龍體。”
“喲,世子爺真是有心啊,皇上,顯見得臣妾們不關心您了,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一個瓜子臉兒高挑身材,身著粉紅紗裙,露著半痕雪脯的女子酸不溜丟的說了起來,她邊說邊挨挨蹭蹭的在皇上腳邊跪下,那雙手還不安分的在皇上的大腿附近又揉又捏的,做派簡直比青樓女子還不堪。趙天朗看不下去,只得垂眸。
皇上卻很是受用,一手將那女子拽入懷中,在她身上亂摸了一回,哈哈大笑道:“當罰,朕就罰你今天晚上不睡覺,伺候朕一整夜。”
趙天朗心中怒氣頓生,狠的抬頭看向皇上,沉聲道:“請皇上以龍體為重。”
“哎喲,皇上,妾身好怕啊,世子爺好威風!”這瓜子臉兒之人就是祥嬪,又語帶殺機的撩撥起來。趙天朗心裡一沉,他掃了祥嬪一眼,卻發現祥嬪有點兒面熟,他彷彿見過。
皇上聽了祥嬪的話,有點不高興,只沉聲道:“天朗,你若沒有別的事,就回去吧。”
趙天朗心中有事,便也不再耽誤下去,磕頭跪安,便退出了永榮宮。那祥嬪看向趙天朗的背影,眼神中蘊著怨毒的恨意。
趙天朗出宮後合直接找到趙天翼,開門見山的問道:“九哥,祥嬪是何出身?”
趙天翼一怔,想了一會兒才說道:“祥嬪是皇上從民間選上來的,聽說她的父母兄弟皆無,是孤身一人。那一批選女之中,祥嬪是最沒有出身來歷的。”
趙天朗心中咯噔一下,忙問道:“九哥,你就沒有查過這個祥嬪?”
趙天翼搖搖頭道:“不曾查過。”
趙天朗忙說道:“九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