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和哥哥已經找到了青江,正帶著他往回趕呢。”
韓老夫人嘆道:“但願吧!”
果然青瑤是個小福星,她說完沒多會兒,便有人來報,說是大老爺和大爺還有三爺都回來了。韓老將軍立刻吼道:“讓他們過來見我。”
韓遠城韓青雲和韓青江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被提到了頤年居。韓遠城帶著兩個兒子跪下請安,韓老將軍鐵青著臉道:“遠城和雲哥兒起來。”
韓遠城和青雲站了起來,閃出跪在他們身後的韓青江。韓青江的樣子明顯狼狽許多,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刮出了好幾個大口子,沾滿了泥濘的雪水汙泥,臉上蹭了幾塊泥巴,額頭還破了皮,這些還都不算什麼,最讓韓青江無法忍受的是,他一出韓府便被賊給盯上了,還沒走到陳府,他那隻裝著金錁子和銀票的包袱便被人搶了,傾刻之間,韓青江便從擁有一筆讓普通中產之家一輩子吃穿不愁財產的小富翁變為一究二白的窮光蛋,這讓他怎麼受的了
韓老將軍卻沒有因為韓青江的狼狽不堪而緩了臉色表示心疼,只怒喝道:“韓青江,你長本事了啊,連離家出走都學會了,你還有什麼不會的!你有本事離家出走,還回來做什麼?”
韓青江伏在地上嗚嗚直哭,這一回離家出走,讓韓青江嚐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他被搶之後便踉踉蹌蹌的去了陳府。扣開陳府的大門,門子一看韓青江的樣子,便飛快跑到裡面向陳大老爺回稟,陳大老爺沒有象從前那樣立刻讓人開門迎接,反而是細細的問了韓青江的形容,然後淡淡說道:“就說我不在家,打發他走。”
門子便又回到大門前,只說大老爺不在家,韓青江便叫囔道:“大舅不在家有什麼關係,舅母和表弟總在家吧,你快讓我進去。”
那門子見韓青江聽不懂他的意思,便不耐煩的拉長了臉將韓青江向外一推,嘭的一聲將門重重關上,任韓青江跌落在泥濘的雪地之中。
府中,陳大夫人問道:“老爺,您從前最疼江哥兒,怎麼卻……”
陳大老爺冷聲怒道:“你知道個屁!老三還不是被月娥指使著,才把自己送進了五城兵馬司,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連探監都不給探。韓遠城已經遞過信來了,說月娥犯下七出之罪,不過看在兩家的面子上,才不公開休了她,可是陳家這門姻親他已經不承認了,他既然如此絕決,我為什麼還上趕著用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陳大夫人這才明白過來,忙說道:“老爺說的是,是妾身糊塗。”
陳大老爺滿意的點點頭道:“這些年來雖說月娥也給了我們不少好處,可是我們也沒少幫襯著她,所以兩下里是扯平了的,江哥兒是韓家的子孫,我為什麼要收留他,況且我也沒有收到他被韓家逐出家門的訊息,若是貿然收留於他,豈不是明擺著和伏威將軍府對著幹,我們陳家那裡扛得過伏威將軍府,所以必須把江哥兒趕出去,讓他無路可走,自己回韓家去。”
陳大夫人想了想才說道:“可是老爺,若是江哥兒因此記恨上您,那豈不是……”
陳大老爺微微一笑道:“他若是能想明白我今日的用意,日後還能有點出息,那樣也就不會記恨於我,若是想不明白,日後也不堪大用,還怕他做什麼?”
陳大夫人是那種丈夫說什麼便是什麼的人,便也沒有別的話,只將吃了閉門羹的韓青江丟到腦後去了。
韓青江見叫不開陳府的門,便又去爬起來去了楊府,從前他跟著陳氏到楊府,每一回都受到極為隆重的禮遇,他的三姨楊陳氏也最疼愛於他。
韓青江好不容易走到楊府門前,已經是用去三個多時辰,此時的他又冷又餓又累,只想著到了楊府能舒舒服服的吃上滾熱的飯菜,換一身暖和的乾淨衣裳。
韓青江抬頭看著楊府的大門,卻愕然發現門上掛著一把大銅鎖,門上寫著楊府二字的匾額也被取了下來。韓青江頓時被驚的透心涼,他抓過一個路過之人指著楊府叫道:“這家人呢,他們去哪裡了?”
那被韓青江抓住的人是楊家的鄰居,他搖搖頭道:“唉,楊家沒了頂梁的男人,楊老太太帶著媳婦和孫子回鄉下去了,聽說已經叫了經濟幫著賣房子,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憐啊,好好一個人就這麼沒了,她們整日裡說自家有這個親戚那個親戚的,我看一出了個事,什麼親戚都沒有靠前的,都算什麼親戚.….…”
那鄰居說了一回,搖著頭走了,留下韓青江一個人發呆,他自然不知道,楊氏一門孤兒寡母離開京城,正是他的父親的手筆。當日韓遠城為了拿回那些放印子錢的字據,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