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讓你為難。朋友也好,跟班也罷,只要你好好的,不要出事,可不可以?
“花容泠焰——”軒轅熾烈歇斯底里的大喊一聲,彷彿連天上的星辰都震動了。笨女人,你到底在哪裡?
“嗯……”花容泠焰突然驚醒,淚痕已經冷卻了,眼睛也適應了黑暗。
誰在叫我?花容泠焰側耳傾聽,卻沒能聽到半點聲音。幻覺吧,她安慰自己,卻在左顧右盼時看到了一個人影。是人影吧?她縮了縮身子,不敢確定。
由於林裡樹木叢生,茂盛的枝葉遮天蔽日,所以月光根本透不過來,她也就不能看得清晰。只是,這樣的荒郊野外,她又是孤身一人,在這種情形下遇到人,還不知道是好是壞呢!所以花容泠焰再次往灌木叢中縮了一點,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影子,同時確保自己不會被發現。
只見那個影子越來越近,皮靴踏草的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而在此時,連蟲子也都不叫了。花容泠焰現在已經確定,那就是一個人了。只是,什麼人大晚上的跑到這裡來啊?
正當花容泠焰疑惑之際,那人一個踉蹌跪倒在地,最後又憑著手中的長劍勉強站立起來,繼續挪動著步伐。一開始還不知道他為什麼走得那麼慢,現在看來應是受了很重的傷。
一個男人,而且是拿劍,受傷的男人。花容泠焰一開始還熱血沸騰想當一次好人,可見此情形,她終究還是愣在了原地,沒敢做出動作。
雖然那男人走得很慢,但還是在走,一直沒有停止。花容泠焰本打算等他慢慢離開就算了,可接下來的一幕讓她再也不能安穩的躲在灌木叢中了。
正當那男人走到離她僅數米之遙的地方時,男人背後突然響起了馬蹄聲,一匹神駿的白馬很快出現了花容泠焰的視野裡。藉著微弱的光線,花容泠焰能看到馬兒白色的身體上沾著汙穢點點,呈現出比夜還深沉的黑色。直覺告訴她,那不是汙跡,是血。
如此詭異的情況,花容泠焰再也不敢有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類的想法了。那是佛家的話,要救就讓佛家的人來救吧。花容泠焰正想著,那男人已經爬上了白馬,並且輕輕的拍著馬兒的脖子,彷彿是在安撫它的情緒,像極了當初她見木揚邶風安撫滌落的樣子。
而就在此時,又有一陣馬蹄聲在遠處響起,白馬蹺起前蹄一聲嘶鳴,彷彿極恐懼的樣子。而就是這一聲嘶叫,讓花容泠焰突然就從灌木叢中站了起來。
在眼睛發揮不了作用的時候,耳朵往往會成為另一雙接收外界資訊的眼睛。而且這個時候,聽覺也會比平時強上數倍。這是二哥閒聊他帶兵時所說過的話,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應驗了。
“風掣!”花容泠焰肯定的叫道,而那白馬聽到她的聲音,竟直直朝這邊來了。是風掣,即使它渾身汙跡,但那走路的神態,不可一世的傲氣,除了風掣,沒有別的馬兒能具有那種神韻。
“風……唔……”
“閉嘴。”花容泠焰正想上去與風掣親熱一番,沒想到卻被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的男人給捂住了嘴。
“後面有……”那男人壓低了聲音在花容泠焰耳邊叮囑道,卻沒料到會在下一刻會被她反抱住。
是他,從他能駕馭風掣和安撫風掣的動作來看,她就應該能猜到是他。可是,她卻在他開口後才敢確定,因為,她不容許自己認錯。
“你……”怎麼會在這裡?木揚邶風剛開口,便被花容泠焰打斷了。
“我終於找到你了!”她噙著淚徑自說著,嘴角卻揚起了笑容。這個懷抱,這種氣息,甚至是他的呼吸,她都銘記於心,刻在骨髓,永世不忘。即使是在如此境況,她要的,也不過是有他在身邊而已。我們的愛情,即使你已經盡數忘記,沒關係,我還記得起,只要你還在。
“……”此時此刻,木揚邶風已完全淪陷在了她的話裡。她來這裡,是為了尋找他嗎?孤身一人,黑夜荒野,她該是經受了怎樣的煎熬和恐懼?想到這裡,木揚邶風情不自禁的也擁緊了懷中的人兒,並且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淺淺的,卻在兩人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若不是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木揚邶風真想就這樣一直下去,即使永遠置身黑夜永別光明也沒關係。
“來。”木揚邶風將花容泠焰扶上馬,自己再翻身上去。輕夾馬腹,風掣便如離弦之箭竄了出去,可看得出來,風掣的速度已經明顯變慢了。
“風掣受傷了?”花容泠焰問道,木揚邶風只是悶哼一聲表示回應,並未回答。花容泠焰這才反應過來,他也受傷了,而且應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