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支部隊……負責收復首都?”
總參謀部代長官加布里約翰特上將一臉奉承地湊了上來:
“回報殿下。是首都戰區的四縱!不過……依我看!最有可能先於各部收復首都的就是四縱第三十六軍,您別忘了,三十六軍軍長就是前一任都林衛戍司令!我剛剛聽說……勒雷爾休依特普雷斯頓將軍現在就已趕到所有人地前頭。”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淡淡地笑了笑。他什麼都沒有說。
勒雷爾休依特普雷斯頓將軍的妻子是個聰慧地女人,儘管敵人的突然而至令她徹底慌了手腳。但在經歷了一個下午的動盪之後,利斯卡佳已經完全能夠勝任她在此時此刻的工作。
作為馮·休依特·阿蘭元帥的家人,利斯卡佳清楚地意識到一定會有麻煩找上門,她在想到這裡地時候不禁有些自責,她該聽從那位將軍的勸告。帶上老人避出都林,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也許泰坦人依然像從前那樣尊敬阿蘭元帥,可在敵人眼裡,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就是死對頭……一定會有麻煩的!
銀狐圓瞪著眼,大敵當前,他的目光和神情又恢復了以往運籌帷幄時的風采,他的別媳婦已經安頓好了孩子,現在正把家裡存留的大量檔案和地圖投進壁爐。老人側耳聆聽,他在祈禱是自己聽錯了,可小婦人已經神色慌張地站起身。並把攤在地板上的所有物事全都踢進燃燒著火爐。
“元帥……我跟隨您已經半個世紀了!您還記得年輕時的那個小小地侍衛隊長嗎?”銀狐的老勤務官笑吟吟地打量著自己的主人。
阿蘭發出一陣囈語:他記得!他怎麼會不記得?他目送著追隨自己多年地老夥計戴上了軍帽、整理了軍容……
“荷茵蘭王國宮廷長官里拉科波列渥伯爵,奉我國國王之命,前來邀請馮·休依特·阿蘭元帥出席即將在漢密爾頓宮舉行的……”
“閉嘴!”老勤務官打斷了長就一臉奴才相的荷茵蘭人。“我家元帥絕對不和下等人同桌,您請回吧!並轉告您的國王,滾出漢密爾頓宮,要不然我家公子會剝了他地皮!”
老人邊說邊狠狠砸上公寓的大門。然後他便退到廳堂一角,抽出許久都未飲血的騎士劍,在從軍半個世紀之後,該是他為心目中的統帥站最後一班崗了!
阿蘭聽到樓下傳來一聲巨響,他知道自己的公寓大門一定已經四分五裂了。
不一會兒,刀劍碰撞的聲音嘎然而止,軍靴踩踏樓梯地板的聲音此起彼伏,阿蘭怒目圓瞪,他盯著房門。利斯卡佳將最後一件注有保密字樣的檔案送進壁爐,然後她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一道暗門,暗門裡藏著她的小女兒,如果她和老人遭遇不測,她的屍身就會擋住開啟暗門的機關,不過她只能祈禱,祈禱侵略者不會踏過她的血泊。
元帥的屋門被輕輕推開了,荷茵蘭王國的宮廷長官帶著一臉誠懇地笑容。
“這就是阿蘭元帥!久仰大名!不過我得想您道歉,您的家奴必定是老糊塗了!他竟然代替主人拒絕了我國國王陛下的邀請!”
阿蘭哼著、叫著!如果他的舌頭還有一絲知覺,他一定會用自己知道的所有用於問候對方女性親屬的詞句跟這個搖頭擺尾的小丑打招呼。
“看看您!您躺在這兒,無人問津,無人關懷!您為泰坦帝國奉獻一生,可這個帝國給了您什麼?”荷茵蘭人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份文書:“簽字吧阿蘭元帥!將您的遭遇告訴一直都被矇在鼓裡的泰坦士兵,他們被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這個陰謀家給利用了!他們……”
銀狐不能說話,可他能吐痰呀!一口濃痰向那副滔滔不絕地令人作嘔的面孔急射而去,可憐的荷茵蘭人只能用手裡的投降書去遮擋,當他發現那份文書已被汙染的時候,阿蘭開心地笑了。
荷茵蘭宮廷長官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了,他本就沒有成功說服銀狐的打算,這個面慈心狠的偽君子突然轉向縮在角落裡的小婦人。
“這位就是休依特伯爵夫人嗎?真的和傳聞中一樣美貌呢!”
“別過來!”利斯卡佳虛張聲勢地叫喊著,她的神經過敏引得室內的幾名高大的軍人齊聲發出嘲笑,受到羞辱的伯爵夫人下意識地攥進拳頭,事到如今,她得下定決心了!
阿蘭用擇人而噬的眼光怒瞪著闖進家門的侵略者!荷茵蘭人則輕佻地挑起伯爵夫人的一卷長髮:
“您是要我離她遠點嗎?可她這麼誘人!”
利斯卡佳突然兇猛地推開擋在身前的荷茵蘭宮廷長官,就在室內的荷茵蘭武士下意識地掣出刀劍時,她用崇敬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