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容月淵不善的目光,夜寞也不惱,他雙手抱在一處,“這些年你的脾氣越來越差,說不擔心是假的。”
在他沒有遇上枝枝之前,他擔心容月淵,如今這倆人重逢,他是兩個都擔心。
“我不會傷害她。”容月淵同夜寞說。
夜寞有些無奈的開口,“你不懂忘恨蠱的威力有多大,我們真的很怕。”
身為一個醫師,他知道忘恨蠱到底有多麼的恐怖,所以他沒法不擔心。
不管是容月淵還是枝枝,這倆人對他們而言都是無比重要的。
為了能讓夜寞安心,容月淵傳音和夜寞說道,“我曾經對自己下過秘術,我是沒法傷害宋以枝的。”
夜寞聽到之後頓時到倒抽了一口冷氣。
容月淵這個瘋子!
這邊的宋以枝正在研究司徒沫的診脈結果,一旁的夜素親親熱熱的抱著小姑娘,看著神色認真的小姑娘,目光慈愛。
“乾孃。”宋以枝忽然抬頭看著自家乾孃,“我覺得月露淳蓮不是不行。”
“嗯?”說道醫理,夜素來了興趣,她看著自家女兒,伸手從她手裡接過了那一份病例翻看起來。
宋以枝從夜素懷裡出來就被容月淵拉過去了。
“怎麼了?”宋以枝低聲詢問了一句。
容月淵沒說話,只是將一個儲物袋遞過去。
宋以枝拿過儲物袋往裡面掃了一眼,“你覺得一個男人身上掛那麼多飾品,合理嗎?”
儲物袋裡的飾品,全都是偏向男子的。
一個男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真的好嗎?
就說容月淵,除了束髮的玉冠外,頂多就是腰間的令牌,多餘的飾品是一點沒有。
簡單一些不挺好嗎?
“為何不合理?”容月淵反問了一句。
容月淵這個問題問住了宋以枝,她抬手抵著下顎思索起來。
自己有所欠缺了,鈺淵送了這麼多東西給自己,自己好像沒送過什麼。
“我送你,你會戴嗎?”宋以枝冷不丁問了句。
容月淵想了想,開口說,“可能會換著戴。”
他本身不是個喜歡往身上掛很多飾品的人,一切從簡最好,但如果是宋以枝送的,自然是要戴的。
宋以枝微微仰頭,在容月淵耳邊低語道,“鈺淵,我發現,你好像很熱衷於打扮我耶。”
容月淵應了聲。
對上宋以枝笑盈盈的目光,容月淵說,“愛美之人人皆有之,漂亮一些,你的心情應該會好。”
宋以枝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容月淵抬手撥弄了一下宋以枝髮髻里長釵垂下的流蘇。
宋以枝瞥了眼那長流蘇,忍不住唸叨了一句,“就是說,能不能換點不那麼奢侈的?”
“我收藏的礦石沒有很差的。”容月淵說。
宋以聳了聳肩膀。
容月淵無比自然的伸手攬住宋以枝的肩膀,那親暱的樣子昭示了他們兩的身份。
研究了一會兒,夜素將自家夫君喊過去。
倆人低聲交談了起來。
站在甲板上的司徒家主看看這對夫婦又看看那對夫婦,整個人緊張期待又忐忑難安。
“父親。”輕輕柔柔的聲音打破了甲板上的安靜。
宋以枝眯了眯眼。
聽到這個聲音,別說宋以枝,就是容月淵也有些反感。
夜素分神看了一眼,隨後繼續和夜寞交談。
雲舟下面的司徒沫一身白裙,越發蒼白的面容配上消瘦的身軀,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憐。
雲舟上的宋以枝一身淡紫色的廣袖長裙,交襟長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姿,精緻絕色的五官無法挑剔,如瀑的墨髮挽起來,價值不菲的長流蘇長釵簪入髮髻,那雙桃花眸風情萬種,為她添了幾分女兒家的嬌俏嫵媚。
司徒沫看到容月淵身邊的女人時,搭在侍女手上的手驀地收緊。
一旁的侍女垂著腦袋,藏住臉上的痛色。
甲板上的女人明媚大氣,燦若朝陽,站在矜貴溫潤的五長老身邊……毫不遜色,甚至還比五長老奪目。
宋以枝拍了拍肩膀上的手,等容月淵收回手後,她走上前兩步,直接的對上司徒沫直勾勾的目光。
“我不太喜歡別人上來,司徒家主能理解吧?”說著,宋以枝側頭看向一旁的司徒家主。
能讓司徒家主上來,是因為鈺淵欠了司徒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