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她受了戒鞭,傷還沒好就要渡雷劫。”宋以衡開口告狀道。
看著一路上都垮著貓批臉的宋以衡,宋以枝真是無奈極了。
鳳蒼臨瞧著宋以衡那怎麼樣的臉色,恍然大悟,他有些好笑的開口,“你母親交代我了,我先帶枝枝去鳳池,等枝枝從鳳池出來之後,渡雷劫不是問題。”
聞言,宋以衡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去,他鬆開宋以枝的手腕,而後氣不過得敲了敲她的腦袋,“壞枝枝,忒壞了。”
這個壞丫頭,就是故意看自己提心吊膽一路!
不過想來也是,父親和母親怎麼可能會用枝枝的性命開玩笑。
瞧著氣鼓鼓的女兒,鳳蒼臨無奈又好笑。
他說呢,怎麼以衡這一路上看自己那麼不順眼,合著是怕自己帶著枝枝胡來?
這孩子真是…,他也不想想,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可能捨得她出意外。
只是,想到枝枝上一次的雷劫,鳳蒼臨心裡還是很不安。
宋以衡開口問,“父親,鳳池是什麼?”
鳳蒼臨開口回答,“鳳池是我們這一脈洗髓伐經、養傷固本的地方。”
宋以衡應了一聲。
聽著就是個好地方,希望枝枝早日痊癒。
鳳蒼臨說,“你要是好奇,等枝枝從鳳池出來後我帶你進去看看。”
宋以衡溫和一笑,“我不好奇。”
“不,你好奇。”宋以枝笑嘻嘻的開口,見宋以衡低頭看來,宋以枝拽著他的袖子晃了晃,“哥哥,你真的不好奇嗎?”
“…好奇。”宋以衡移開目光看著腳下的路。
鳳蒼臨回頭看了一眼宋以衡,眼裡目光戲謔。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宋以衡淡淡瞥了眼自家老父親。
枝枝撒嬌誰抵得住?
鳳蒼臨帶著兩人穿過半個妖宮,隨後,一塊質樸的石碑映入兄妹兩眼裡。
禁地。
一眼過去,石碑後面是荒蕪空地,只不過肉眼只能窺探到荒蕪空地的一角。
“鳳池就在裡面。”說著,鳳蒼臨抬手,妖力自掌心傾瀉飛向那塊石碑。
那片荒蕪的空地瞬間發生變化,一座極具歲月沉澱的宮殿拔起而起。
宋以枝抬頭看去,而後就看到門匾上鐫刻著“鳳池”二字。
威嚴肅穆的厚重氣息撲面而來。
宋以衡覺得還好,可能因為他也是鳳蒼臨的子嗣。
但元胥就不覺得了。
那種若有若無的威壓讓他很不舒服,而且,鳳池在排斥他。
元胥拎著玉錦蛇化作原形站在一邊,緊接著,他還往後退了幾步,確保感受不到那若有若無的威壓後才停住腳步。
鳳蒼臨看了眼元胥,隨後和宋以枝溫柔道,“裡面有個池子,你就當是泡個澡,可以多泡一會。”
宋以枝點了點頭,然後緩步往前走。
當她的身體越過石碑的時候,空中出現了水波紋,下一秒,那道清瘦筆直的身影消失不見。
見狀,宋以衡便知道有一個透明看不到的結界籠罩住了鳳池。
他好奇的走上去,接著一伸手就碰到了那個透明的結界,水波紋從宋以衡掌心往外擴散開。
在結界即將要攻擊宋以衡的時候,鳳蒼臨手一揮將自家兒子捲過來,而後抬手流瀉出妖力化解了結界飛過來的一道攻擊。
“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如此冒失?”鳳蒼臨開口說教一句。
“我不能進去?”宋以衡也不惱,他見鳳蒼臨眼裡一閃而逝的擔心,溫溫和和的開口,“難道是因為我沒有繼承到父親的血脈?”
“嗯。”鳳蒼臨看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兒子,忍住揍他的衝動,說,“以後不準這麼冒失。”
宋以衡是理不直氣也壯的開口說道:“這不是有父親在嗎?”
鳳蒼臨頓時啞聲,他拍了拍宋以衡的肩,“妖宮裡的禁地不少,少亂竄。”
宋以衡點點頭,將唱反調進行到底,“我懂了,我這就去。”
鳳蒼臨:“……”
這臭脾氣和他母親一模一樣!
算了,自己不都已經習慣了嗎?
“去吧。”鳳蒼臨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宋以衡,而後擺擺手,“記得滴血。”
宋以衡應了一聲,然後拿著令牌走了。
看著宋以衡那藏不住囂張的背影,鳳蒼臨無可奈何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