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拉著容月淵的袖子當帕子用。
沒一會兒,看著皺巴巴的袖子,容月淵心疼宋以枝之餘不免有些無奈。
枝枝這小姑娘,真是頑皮得很。
容月淵拿出一塊細軟的帕子輕輕擦掉宋以枝眼角的淚水,“這眼睛紅的,和兔子差不多了。”
宋以枝哭得無聲,她沒有哭嚎,只是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這樣的宋以枝讓容月淵心疼慘了。
“才沒有。”哽咽的聲音委實是沒有什麼說服力,宋以枝有點炸毛的撓了容月淵兩下。
容月淵好聲好氣的安撫一通。
等宋以枝不哭了,情緒恢復過來了,容月淵的兩隻袖子都皺巴巴的了。
看著被自己揉得不成樣子的袖子,宋以枝心虛了一秒就理直氣壯起來了,“你換身衣服吧。”
容月淵想了想,隨後捏了個去塵訣。
眼見袖子恢復平整乾淨後,宋以枝默默伸出了自己罪惡的爪爪。
看著被宋以枝兩三下揉得皺巴的袖子,容月淵輕嘆了一聲,嘆息聲滿是無可奈何。
“這個是什麼?”溫熱的指腹落在宋以枝眉宇間的金色印記上。
容月淵能感覺到自己觸控到印記的瞬間被燙了下,灼熱的溫度轉瞬即逝。
“神子的印記。”宋以枝回答道。
容月淵應了一聲,隨後牽著宋以枝往外走。
等夫婦兩回到橋那邊,池衍已經不見蹤影了,宋以枝側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我先送你回去。”宋以枝開口說。
容月淵應了一聲。
轉瞬,夫婦兩消失在神殿。
神殿又恢復了死寂。
晨澤森林。
宋以枝和容月淵回來的時候,雲舟上人不少。
北仙月看到宋以枝的時候想問問情況如何,然後就看到宋以枝眼眶泛紅像是剛哭過一樣,她嚇得張口就是一句,“臥槽?!”
“不是,你咋了?”魏靈的聲音抖了抖,她伸手將宋以枝從五長老那邊扒拉過來,眼裡滿是心疼和焦急。
這是發生了什麼?居然讓宋以枝哭了!
“沒事。”宋以枝抬手拍了拍魏靈的肩膀,“以悅和以遂怎麼樣了?”
“吃了丹藥沒事了。”北仙月開口,隨後不放心的開口詢問道,“伱真沒事兒?”
“沒事。”宋以枝說。
北仙月半信半疑。
宋以枝朝著容月淵擺了擺手。
容月淵知道自己該進屋去,但他明知故問,“怎麼了?”
宋以枝走上去伸手拉住容月淵的手,拉著他往屋子走過去。
北仙月一行人目送宋以枝和五長老走進去。
“你們看到宋以枝眉心的印記了嗎?”魏靈問了句。
陸黎開口說,“看到了,像是龍紋。”
幾人面面相覷。
之前宋以枝和他們處理完村莊的事情,火急火燎就離開了。
雖然沒離開多久,但她的變化有點恐怖。
這短短時間內,宋以枝經歷了什麼?
屋內。
宋以枝伸手將容月淵摁在凳子上,“鈺淵,我得離開幾天。”
“神聚?”容月淵問。
現在的枝枝是宸凌大神的神子,她離開這幾天,應該和神聚有關。
宋以枝應了一聲。
容月淵伸手將宋以枝拉到跟前。
宋以枝彎腰坐在容月淵腿上,在容月淵微怔的時候,她抬手環住了男人的脖子。
“好累啊。”說著,宋以枝低頭把腦袋靠在容月淵肩上。
一下子經歷了、回顧了那麼多事情,還挺累人的。
容月淵抬手摸了摸自家妻子的腦袋,溫柔的聲音響起來,“休息一會兒。”
宋以枝應了聲,她抱著容月淵的脖子,鼻息間熟悉的味道讓她放鬆起來。
沒一會兒,容月淵就聽到平緩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次日。
宋以枝覺得自己醒了可又好像沒醒,在她要卷著被子繼續睡的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
宋以枝翻了個身,帶著睏意的聲音慵懶,“什麼事兒?”
屋外的沈箏開口,“小公主,卿家人求見。”
宋以枝應了一聲,她卷著被子滾了兩圈,“稍等。”
沈箏應了一聲,扭頭去招呼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