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與愧疚,侯府此時受朝廷打壓越發厲害,莫侯爺才想著讓莫昕離開避避禍,卻沒想到,莫昕的前面站著的,竟然又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
莫昕在昏迷之前找到了蕭九,蕭九也有聽說了莫昕的事,隱匿在人群中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但是,他卻是等莫昕快要昏倒時才肯現身。
莫昕如今是身敗名裂,卻願意相信他這個惡人,蕭九都替他不值。但是莫昕卻很開心,待傷養好後,已經一個月了,這段時間蕭九卻沒有怎麼與他親近了,有時只有每日換藥之時才能看到他。莫昕感覺離家之後他們就變得好生疏,心裡卻一直不願意相信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
直到有一日,莫昕在蕭九身上聞到了一股甜膩的香粉味,莫昕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問了出口,“你最近都去幹什麼了,怎麼總是不在房裡?”
蕭九在接到莫昕次日,便離開杭州到了蘇州買了座院子,讓莫昕住下養傷,而自己卻整日不知所蹤,不得不讓莫昕開始起疑。
蕭九頓了一下,笑道:“我鮮少來杭州,一時興起,便出去乘舟賞景,飲酒作樂,忘了你還悶在家裡,實在是對不住。明日吧,你身子也好了,咱們一塊出去玩。”
蕭九的話太假,莫昕能聽出來,但是當他說到家裡時,莫昕便什麼都忘了,喜滋滋地點頭,“好。”
次日花船遊玩,當真帶上了莫昕。只是蕭九甫一出門,就甩開了莫昕的手,完全沒看到莫昕受傷的目光。上了花船後,只與花娘飲酒作樂,絲毫不管站在一旁攥緊拳頭隱忍多時的莫昕。
再蕭九摟著懷裡的花娘嘴對嘴脯酒時,莫昕終於忍不住了,推開那花娘將蕭九拖到安靜的地方,斥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遊玩,蕭九,你到底在玩什麼?”
蕭九不以為然的甩開莫昕的手,還眼帶嫌棄的拍了拍衣袖,笑道:“玩什麼,我玩什麼你不知道嗎?還是你假裝不知道?”
莫昕擰眉望向蕭九,道:“你,你是在騙我?”
蕭九聞言笑了,拍著手道:“哈哈哈對啊,沒想到堂堂安樂侯府小少爺,居然被我騙得團團轉,莫昕,你還真是夠傻的。本來我在山上就要放棄了,沒想到再見面時你又纏著我不放,沒辦法,送到嘴邊的肉我不吃的話,那不是很浪費?”
莫昕眼眶微微泛紅,他道:“所以這麼多年,你都是在戲耍我,你對我根本就沒有一絲真心?”
蕭九往後退了一步,嘴角噙著嘲諷的笑意,打量了莫昕一番,嘖嘖惋惜道:“端是你這幅容顏,確實挺讓人心動的,只是,我可不是斷袖啊,每一次碰你的時候,我有多噁心你知道嗎?”
“我本想著,到手之後便甩了你,往後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相見也當不認識。我真的沒想到,你真的推掉的婚約,還因為我被莫楓離趕出家門,才發了善心,留你住下。”
說著,蕭九擰起眉頭,有幾分厭煩,“可是你呀,非要多事,我與其他女子在一起又如何?只要你乖乖聽話,那個院子的主人永遠都是你啊,我也可以去看你的。可是你不識趣啊,莫昕,你說你現在都已經身敗名裂了,還有什麼值得我費心的……”
話音剛落,蕭九臉上便捱了一巴掌,登時紅了一大片,蕭九冷冷地望著眼前的人。莫昕忍住沒讓淚落下,氣極反笑,甚至有幾分悽苦,“夠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蕭九在那一刻,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去惹莫昕,傷害了之後還覺得心疼。莫昕自嘲一笑,望著蕭九欲言又止,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便狠心掉頭離開。
夜色深處,姑蘇湖畔,只見一人飛越湖面,沒入黑暗中。
蕭九望了半晌,只覺心裡煩躁不已,這一日他早在多年前不就已經想好了嗎,為何真的做到了,卻並沒有感覺到快樂。他所厭惡的,也只有最讓皇帝頭疼的莫侯爺而已,他甚至懷疑自己為什麼要遷怒莫昕。
“我好像做錯了……”蕭九糾結道
身邊多了一個軟玉溫香,擠進懷裡嬌聲細語,“爺,裡面的姐妹都在等您呢……”
蕭九望了她一眼,只覺十足的噁心,將人推開,臉上冰冷,道:“滾!”
那花娘驚嚇住了,嬌嗔兩句便扭著腰進了船。
蕭九站在船頭,想了許久,決定回去找莫昕說個清楚,他都是自己的人了,怎麼能給自己甩臉子呢?誰料回到院子裡,早已人去樓空。
莫昕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家裡已經將他趕了出去,他有沒有什麼朋友,天下之大,竟找不到落腳之地,整日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