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冷清秋得了線報,得知蕭潞意欲屯兵謀逆,甚至要先拿當朝太子開刀的訊息,先將蕭潞制服。皇帝念在蕭潞一時被小人蠱惑,且未釀成大錯,網開一面,將其貶往貧瘠之地西北黔州,無詔不得回長安。
也算是徹底斷了蕭潞的九五之路。
沒成想在五年後太子秘密下江南破案,竟又被蕭潞盯上了。
蕭清也是無奈,“太子之位,本就有無數人覬覦,大哥想來心高氣傲,想來是氣不過,不甘心,也要拉我下水。”
唐棠擔憂的看著蕭清,從未想過太子的位置會給他帶來這麼多危險。
蕭泠又道:“也不知道宮裡是何方神聖,竟然與大哥私通,謀害儲君之罪,想來膽子也是極大的。與大哥合謀將太子引出宮,應該地位也不會低到哪裡去,也有可能,就是父皇身邊的人……”
說到這,二人都想到了一件事,“糟了!”
蕭泠急道:“那若真是他,現下我們都被困在這裡,父皇不是很危險嗎?”
蕭清擰著眉,問:“九弟的意思,是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了?”
蕭泠臉色不太好,“我也不知道,可是唯一有本事瞞天過海,將二哥你調離長安,與大哥里應外合的人,確實沒有幾個。”
蕭清知道他說的是誰,斷然道:“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做。”
蕭泠也笑了,“也對,應該不是他吧。”
唐棠聽不太明白,但是蕭泠說的有道理,那個人定然地位很高,可若是蕭澈,他似乎,還不夠格……畢竟獻王如此肆無忌憚的追殺太子,在宮中蕭澈是定然頂不住的。
那會是誰?除了蕭澈,倒還有一個傭兵權重的四皇子,齊王蕭沛。
只不過……
蕭沛雖然與大將軍姻親,娶了雲家軍的大小姐雲川,並得到的雲家軍的聽命,卻是個人盡皆知的繡花枕頭,整日只知道玩樂逗鳥。王府中養了十幾只難得的鳥類,平日裡將其視為珍寶,比王妃姬妾還寵愛那些小鳥。
但如果不是這些皇子,那又是誰呢?
即使想不明白,但唐棠也相信,蕭澈與這件事情有關,這麼算來,與蕭潞有合作的,不止蕭澈一人。但顯然,蕭澈是合作在先,便是他的計劃不通了,才有了獻王的後路截殺。
蕭澈想要太子之位,他便計劃廢掉太子。計劃不成,獻王早就想要殺太子,那個人也是縱容的將太子調離長安,出了長安,在獻王多年來收攬的地界,獻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蕭清也在煩惱,他很信任冷清秋,認為即使天塌下來,冷清秋也不會背叛皇帝,也許是冷清秋身邊的人,可是……那個如此本事的人眼皮子底下,真的會有人逃得過他的法眼嗎?
如今天下表面安靜,但皇子之間的黨爭卻是幾年前便有,下一個皇帝是誰,很多人還在觀望,太子有皇帝撐腰,蕭澈有才華,蕭沛有兵力。
甚至有人猜測,冷清秋會親自登上皇位。這個可能性……確實很大。
莫說蕭清和蕭泠與冷清秋相處了二十年,心中其實還是怕的。蕭清如今被獻王追殺,怎會沒人給獻王撐腰呢?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冷清秋,因為他如今是一手遮天,並且向來便不喜蕭清。
可若是冷清秋,他蟄伏多年,皇帝就很危險了。
“我們即日出發,馬上回長安。”蕭清擲地有聲道。
“這可麻煩了,據我所知,回長安的路上一路埋伏著殺手,你們說的那個獻王一擊不中,早就設下天羅地網等著你了。”莫昕悠悠說道,語氣平靜得像在說著今天吃什麼一樣。
蕭泠一驚,“你怎麼不早說?”
莫昕瞥了他一眼,怪道:“為什麼要說,我沒有義務和你們分享資源。”
“你!”蕭泠被氣到了,恨不得將莫昕抓起來打屁股!真是太不乖了,一點都沒有把人命當回事嘛!
唐棠亦是不認同莫昕的做法,但是莫昕早在蕭泠手上吃過虧,戒備一點也無可厚非。
“其實我們都已看到了,一路上源源不斷有殺手偷襲,若非是柳侍衛功夫了得,我們也要著道。”
莫昕雖然不是很高興,卻也點了頭。想了想,又道:“這一路上我都有碰見殺手,卻在進了安溪鎮,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想來是因在魔教地界,鎮住了某些人,不敢輕舉妄動了。”
唐棠也不明白,“近幾日是有些險阻,但人不多,小弟你與柳侍衛都能打退。雖說安溪鎮是魔教的地盤,那些人多少有些戒備,不敢冒進。可若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