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蕭泠早知就不繞那麼多彎子了!顛了顛背上的人,看對方有些驚恐的將整個身子扒緊自己,蕭泠心滿意足的笑了,“小莫,咱們往哪走啊?”
莫昕這才鬆開一手指路,“那邊。”
夜色漸深,幾人循著記號走了許久,卻發覺林子裡的霧更濃了,快要看不清路了,腳速也慢了許多,莫昕有些昏昏欲睡,蕭泠感覺到背上的人頭一點一點的往脊背上撞,想起莫昕方才說過的話,便著急了。
搖了搖背上了人,“小莫!小莫快醒醒,不要睡啊!”
莫昕晃了晃腦袋,枕在蕭泠肩上,扁著嘴巴埋怨,“出去之後,我要好好睡上一覺……我好睏……”
蕭泠這才放心,卻發現樹根上的記號斷了,柳笙歌上前看了看附近,沒有再發現那個流火狀的記號,莫昕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鼻音,嘟囔道:“怎麼不走了?”
柳笙歌確定沒找到記號了,蕭泠擰著眉側臉答道:“小莫,沒路了。”
“嗯?”莫昕頓了頓,輕輕推了一下蕭泠,“放我下來。”
莫昕拿過火把,舉著靠近看了一下,那枚記號卻與其他記號有少許不同,它的頂端火苗是向右,而其他記號雖然是同樣的流火狀,火苗方向卻是相反的。莫昕摸了片刻,抬頭道:“就是這啦。”
“你確定?可這和之前的樹林沒什麼不同,而且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蕭泠說著,還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被莫昕一把捂住鼻子憋住了,莫昕驚道:“這是夢曇花的香味!不會是要開花了吧?”
蕭泠憋得太厲害,拿下莫昕的手,疑惑道:“你不是說那玩意子時才開花的嗎?”
莫昕沉吟道:“常規是如此,若是有了血液的澆灌,可就不一樣了。應該是有人碰了夢曇花。”
這麼說來,很有可能就是綠蘿他們,莫昕又道:“這裡離夢曇花已經很近了,我們儘量屏息,不要著道了!”
話音剛落,身旁的柳笙歌忽然一晃神,險些跌倒,幸而提前扶住了樹幹。兩人趕緊扶起他,看柳笙歌晃了晃頭腦,振作了精神,莫昕摸了下脈搏,臉色緊張起來了,“他受傷過重,不像我常年專研藥理多少有些抗性,已經中了毒。”
“那該怎麼辦?我們不是要離開這嗎?怎麼離那毒花越來越近了?”蕭泠也急道。
莫昕有些內疚,低下頭道歉,“對不起,都怪我,要是我沒有胡鬧的話……”
柳笙歌勉強撐著精神搖頭笑道:“沒事,莫公子不必內疚,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再說吧。”
莫昕聞言點頭,蕭泠也承諾道:“笙歌你放心,回頭出去了,我好好收拾他,給你解氣!”
莫昕瞪了他一眼,繼續正經道:“都說至毒之物,百步之內必有解藥,這個林子,我們教主是唯一一個活著走出來的,他在這裡標記了記號,說明夢曇花的解藥就在這,只要不中夢曇花的毒,我們就能平安出去。”
“那我們就去找吧……”柳笙歌正欲站起來,卻又晃著腦袋靠在樹旁,眼睛都閉上了,已經快頂不住了。莫昕想了一下,給他手上劃了一刀,柳笙歌瞬間疼醒了,“抱歉了,夢曇花葯性猛烈,你可千萬不要睡,睡了就真的出不去了。”
柳笙歌按著手臂,終於恢復了幾分精神,咬牙道:“多謝莫公子。”
蕭泠看了看,嘆道:“我去找吧,你們都受傷了。小莫,你好好照顧笙歌,告訴我夢曇花的解藥是什麼樣的,我去找。”
莫昕猶豫一下,只能點頭,“我見過教主的手記,似乎是一株根莖和葉子通體硃紅色的長葉草,對了,你採的時候小心了,這種解藥一般也有毒物在身邊守護,相生相剋,定然不簡單,也不是說採就採的。”
蕭泠點了頭,抓起劍起身拿著火把在附近仔細的找著,濃霧之中很容易看不清人影,和蕭泠之間明明隔得不遠,卻只能依靠著雙方之間的明亮火把辨認方向。
莫昕有些失落,回頭一看柳笙歌又快要撐不住了,將身上的藥都翻了一遍,才拿了一瓶普通迷藥的解藥出來,“你先用著吧,清醒一下。”
那藥瓶子的氣味刺鼻清新,柳笙歌皺著眉頭,不得不多嗅了幾口,感覺頭腦沒有那麼昏沉了。莫昕又跟他聊天,企圖讓他打起精神,實在想不到什麼話題了,莫昕道:“笙歌,你有沒有什麼願望?哎不是,這話聽著怪怪的……”
這話在這種時候問起,怎麼有一種臨終遺言的意思呢?柳笙歌看著莫昕苦惱的樣子,不由笑道:“我倒是沒有什麼願望,只要王爺能開心,屬下就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