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年?”
納蘭若若愣住了,她抬頭看著楚辭,心微微一動,眼前的人,比起當初,似乎滄桑了不少。
還有他身上的衣服,這周圍的環境……
“龍袍?你,難道說?”皇上?
楚辭點點頭,“我是。納蘭小姐,你們當初的事,我都聽說了。
可你如今憑什麼一睜眼就趕他離開。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閉嘴,帶我,去見他。”
楚辭突然被打斷,不免有些不悅,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你,跟我來。”
納蘭若若看著他,卻還是點頭,掙扎著想要下榻,卻被楚辭提住了衣領。
一陣兒疾風過後,鼻翼間充斥著刺鼻令人作嘔的氣味,回神兒時,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諾大的罈子,一張熟悉的臉,雜亂的頭髮預示著女子,正是一個不可能遭受這樣非人待遇的人——蕭妃兒。
“這,這是……”
“人彘,一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罰。這,是對蕭妃兒來說,最好的去處,她那樣的女人,死不足惜。
可是溯他說,死,是一種解脫。
所以,他親手處理了她,把她關在這裡,同時也將自己關在了五年前。”
納蘭若若看著不遠處那個生不如死的女人,“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一睜眼,就到了五年後?還有溯他……”
“當初那場令人膽戰心驚的屠殺,我並沒有親眼見證!只知道在我趕去的時候,那兒屍橫遍野。我幾乎是在殘肢斷臂之中找到了你們二人。
他的傷很重,而你,卻是已經走火入魔。
未來的一個月裡他都在昏睡,醒來的時候知道你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他就離開了。
再回來的時候,蕭妃兒就成了那個樣子。而他,更是一夜白頭。”
納蘭若若驚愕的消化著楚辭傳遞的訊息,而後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蕭妃兒的方向走去。
一陣兒凌亂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她整個人已經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裡。
是,孤城溯。
他先是收回了手,而後知道她站不住,只得僵著身子扶著,看了眼蕭妃兒小心翼翼的開口:“想折磨她,還是想殺了她,言一聲就可以了,幹嘛還要親自過來啊?我怕,我怕她會髒了你的眼睛……”
無聲的揮了揮手,即刻有人從四個方向過來,不約而同的朝著蕭妃兒出手。
蕭妃兒扯著嘶啞的嗓子慘叫著,想要逃,想要躲,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她能做的,只是把身體拼命地繃直,儘量的減少痛楚。
其中一人拍了拍蕭妃兒的臉蛋,幽幽地說:“皇后娘娘,今兒您的身體可還好?還是那孤城燁想得周到,嫌我這‘照料’的力度不夠,特意從各個地方蒐羅了好些讓你好好活下去的法子,畢竟是夫妻一場,你可得好好的謝謝他,到了黃泉底下,別忘了,是孤城燁想要你這般痛苦的……”
緊隨其後的,便是蕭妃兒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