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要你去刑房領一百鞭你便老老實實的受了麼?
你知不知道,差一點兒你就……”見納蘭若若明顯在神遊,他頓了下,碗湊過去,三下五除二的就給納蘭若若灌了進去,哪怕嗆的她劇烈的咳嗽,他也沒有停下來,直到碗裡的『藥』被連喝帶灑的弄了個乾淨,他才停了下來,看著臉『色』慘敗的納蘭若若,用帕子給她擦了擦唇角。
原本這個時候該安慰她,可是一刀不知怎的,越想,越是生氣,“神侯的命令是聖旨嗎?他給予的任務就那麼值得讓你拼上『性』命嗎?”
……老子也很無辜好嗎?你是不知道殺人有多辛苦!
納蘭若若大力的咳嗽著,只覺得自己那心肝脾肺腎都一抽一抽的疼。
“這次若不是神探張進酒將事情查了個一清二楚,你恐怕都要被逐出護龍山莊,這樣的打擊,你受得了嗎?”一刀一邊往外走,一邊絮絮叨叨的念著。
一刀一向是沉默寡言,這會兒居然能說出這樣多的廢話也挺讓納蘭若若吃驚的。不要說她,就是『露』華濃也是這樣,呆呆的看著自家兒子,再看看半趴在床榻上的納蘭若若,不知怎的,這些年一直擔心一刀被仇恨矇蔽的那個念頭,竟然漸漸安定了下來。
日後,若是一刀身邊兒有這麼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陪在他左右,她作為一個罪人,哪怕是死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納蘭若若是半個月後收到鐵膽神侯的飛鴿傳書的,看那字跡,應當是匆匆忙忙寫下的,裡邊倒沒有說起其他,只說他要去往天山看望一個老朋友,不日便回。
看樣子……成是非,應該已經得手了。
其實關於素心的事兒納蘭若若並不想參與,只不過她很想知道今世,由成是非這個兒子親手救活素心,那有些事是不是還會走回原來的軌跡?
想了想,有些無聊的在竹子上刻字,想了想,有些惡趣味的寫下,“上官海棠到此一遊”幾個大字,隨後又非常無聊的畫了一個心連心。
“真是幼稚。”看著那小學生似的筆記,她很是嫌棄,正打算抬手劃掉,卻發現身邊兒多了一個人。
“一刀?”
“……”歸海一刀瞥了眼身邊的人,再看看竹身上的字目光落在那奇異的符號上,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指著那心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哦,這個啊,這是兩顆心。
意思嗎?就是喜歡,更深一層麼……”納蘭若若想了想,開口,“我愛你。嗯,就是我愛你!”
歸海一刀心底一震,他望了她一眼,一抹緋紅悄悄爬上耳朵,隨後也不管身後的人在想什麼,就急匆匆的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納蘭若若。
┐(?-`)┌兄臺,別走,別走啊,你這反應,幾個意思啊?
那邊的歸海一刀越走越快,最後乾脆是足尖一點飛了起來……
他很清楚,方才那“我愛你”三個字不過是她對那個奇怪符號的解釋,可是不知怎的,他的心還是那麼不受控制,甚至錯漏了半拍。
待筋疲力盡之後,歸海一刀躺在地上,眼眸裡滿是失落,若是她的那三個字,是真真切切說給他聽得該有多好?
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