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若對於今天收場的這麼順利的事兒還是非常滿意的。不過勞累了一天她真的是有些累了,想要好好的回府睡一覺,順便參觀參觀自己的大房子。
只不過這其中出了一個岔子,就是小皇帝突然神經的賴上她了,扯著她的袖子不放也就罷了,晚上非要跟她一起睡。朝堂上的那些個小蝦米也不可能是一天就能處理乾淨,於是這貨就用了害怕小命不保的理由眼淚汪汪的把納蘭若若抱住,強硬的留了下來。
納蘭若若揉著額頭,忍著想要把他丟出去的衝動,苦逼的給他蓋上被子。
也難怪他這麼怕,尋常的孩子要看到自家父親身死,自家叔叔想弄死自己的事兒恐怕早就嚇得嚎啕大哭,尿了褲子。而他,雖然會怕,卻仍舊能夠擺好自己的位置。
這性子,還是蠻討喜的。
納蘭若若搖頭晃腦了一陣兒便歪歪斜斜的睡了,自然也就沒看到原本睡著了的小皇帝突然睜開的那雙眼睛和……一把在月光下閃著藍光的匕首。
很鋒利,一看就是一把非常好的兵器,而上頭的毒只要刺入那脖頸,百分之百能讓身邊兒的這個人痛苦而死。
朱厚照舔了舔嘴唇,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收回了匕首,‘我就相信你一次,皇叔。’
半個月,整整十五天,朱厚照一直緊繃著神經,直到明天就是登基大典,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擔負一個國家的責任的時候,心裡頭的兵荒馬亂才慢慢停了下來。
之後的登基大典除了小皇帝朱厚照繼位這事兒圓滿之外,納蘭若若終於拿到了原身兒的新身份——鐵膽神侯。
也體會了一把皇室人無限作死的原因。
整個國家的大小事件全特麼甩到她這個皇叔跟前兒,還順帶得了個輔政的聖旨。這下好了,所有的事兒都要她來上手,這一天天的,小皇帝就整天的吃喝玩樂……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納蘭若若又撐了三天之後,直接暴怒,將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聖旨往小皇帝跟前兒一甩,“皇上登基也有一個月了,平日裡微臣教授皇上的那些,想必皇上那過目不忘的本事應該運用的不錯。
如此,便試著批閱一下奏章吧。
覺得可行的方案畫勾,需要否定的畫叉,拿不定主意的就拿到朝堂上,和那些個大臣們商議商議。”
朱厚照愣了下,壓根兒不明白這是什麼套路,他不是一直都在壓我的不過他再深沉也不過是個孩子,當然對於自己作為皇帝的本職工作挺兢業,當下來了個奮戰到天明。
‘孺子可教!’
納蘭若若頂著兩隻黑眼圈兒疲累的躺在屋頂,看著頭頂的月亮,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沉沉睡去。
累死了。
難怪這古時候的皇帝大多英年早逝,每天看那麼奏章,邀功的,大災大難求救的,還有那些芝麻綠豆大的事兒都要參別人一本的鳥人,廢物垃圾,氣都要氣死了。
更別提這麼多奏摺,天天批閱,一個不注意就是疲累猝死。
納蘭若若抱住弱小的自己,心裡一片嚶嚶嚶,‘好可怕的龍椅。
幸虧不是我!’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