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難過、會不會前來給我鞠躬送行呢?”
說罷,作態笑得花枝亂顫。
田鵬遠看得方寸大亂,一把抱住祁瑩,意亂情迷胡言亂語道:“瑩瑩不能死。瑩瑩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祁瑩推開田鵬遠的臉,突然說道:“我又想到了一個好玩的名字,不過,你這樣反覆無常,我可不敢跟你說了。”
田鵬遠停下動作,好奇道:“什麼好玩的名字,不妨說出來聽聽。這一回,我保證不會和你生氣了。”
祁瑩側著臉看著田鵬遠道:“田瓜。好不好玩?”
田鵬遠果然沒有再不快,他只是自嘲道:“田瓜?你不是把我當傻瓜吧?”
祁瑩露出女孩的一臉天真模樣,嬌嗔道:“怎麼,你不樂意?你真是孤陋寡聞,港臺有個男主持人叫胡瓜的,主持《非常男女》節目,在年輕人中間大受歡迎。我們倆現在不就是一對非常男女嗎?再說了,當個愛情的傻瓜有什麼不好?”
田鵬遠敷衍道:“行行行,只要你說好,只要你開心,不管是叫我阿貓阿狗,甜瓜苦瓜,我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好了。”
說得祁瑩咯咯笑了起來,田鵬遠兩眼放光,藉機又摟緊了祁瑩的嬌軀。
祁瑩躲閃著田鵬遠的臉,半推半就地掙扎著,眼神卻不時偷偷朝窗外瞥去。她顯得侷促不安起來,暗暗期盼著窗外的何不為趕緊抓拍這一鏡頭。讓仇人摟抱在懷刻意輕薄,如同強迫自己吞嚥蒼蠅一般難受,她可不願意長時間讓田鵬遠這樣抱著自己。
田鵬遠警覺起來,畢竟他已知道祁瑩是李輝的女兒,並且很有可能是李輝故意安置在自己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雖說如此,他不僅不恨李輝,反倒感激李輝把這麼一個鮮美可口的女孩送到自己的餐桌上,讓自己得以有機會大快朵頤。李輝這個手下敗將,昔日被迫賜妻,後又主動獻女,雖機關算盡,欲圖謀不軌,又怎能想到田鵬遠今日會將計就計。
田鵬遠暗自得意地笑了一下,他順著祁瑩的目光掃去,發現別墅內的幾處落地大窗簾均未拉上。
田鵬遠想起上次與祁瑩約會中窗外出現的黑影,釋然一笑道:“哦,你是不是上次受了驚嚇,這回又怕窗外有人吧?”
祁瑩想說不是,恐引起田鵬遠疑心,露了馬腳;說是,又恐田鵬遠會過去拉上窗簾,遮住何不為的相機鏡頭。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心頭埋怨自己,千不該,萬不該,自己的眼睛不該朝窗外亂看。
田鵬遠果然鬆開祁瑩,徑直走到窗前,瞧了瞧窗外,然後信手把幾處大窗簾都拉上遮嚴。他暗想鍾世傑已死,汪洋自顧不暇,窗外應該是不會有人偷窺的。退一萬步講,即便窗外有人,這窗簾一遮,什麼也休想看到,自然也就萬事大吉了。
祁瑩一見,心中暗暗叫苦。
田鵬遠走了回來,笑容盪漾道:“還是你們女孩子心細如髮呀。這回沒事了,咱倆可以放心大膽地親熱親熱了。”
祁瑩有苦難言,臉上還得賠著笑。
伏身在外面的何不為見窗簾遮嚴,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伸頸揚脖,卻什麼也看不到了。把耳朵貼在玻璃上想聽,同樣也什麼都聽不到。他開始猶豫自己在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勇往直前地衝進去。
此時,在數百米開外的一間臨時監控室內,鍾慨等人坐在監視屏前,正在緊張密切監視著別墅裡發生的這一切。
說起來還得歸功於鍾世傑,鍾慨從父親的遺物中發現了田鵬遠的這一別墅,於是立刻馬不停蹄地進行布控,並潛入別墅內部秘密安裝了這一套監視系統。
田鵬遠反身回來,就又要重新抱住祁瑩。
祁瑩焦灼地看了一眼客廳角上的那座落地歐式大擺鍾,婉拒道:“你急什麼嘛,再說,我們不是有約在先,你和你妻子歐陽筱竹離婚之後,我才能答應嫁給你的嘛!”
田鵬遠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保證和我妻子離婚。不過,你得先讓我吃一顆定心丸。”
說著又欲摟抱,祁瑩又費力地推開,慌手慌腳找藉口道:“你說得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不能拿我女兒家的清白去冒這個風險。我可不願意和你做野鴛鴦做露水夫妻,更不願意和你只是短暫的一夜情。”
田鵬遠猴急,口裡喘著粗氣道:“瑩瑩,你要我說什麼你才肯相信我,我把心都掏給你了,你還要怎樣?”
祁瑩拼命推拒著田鵬遠的進攻,也累得氣喘吁吁道:“不行,就是不行。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再這樣,我可就要喊人啦?”
田鵬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