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百糙這小姑娘很有潛力,&rdo;手指飛速地敲打著鍵盤,描述著剛才結束的百糙戰勝美國選手的精彩場面,戴記者讚歎地說,&ldo;雖然一開始有點緊張,但現在的臨場發揮越來越自如,再勝一場,就可以晉級下午的複賽和決賽了。&rdo;&ldo;日本的記者們很沮喪,偷眼看了下隔壁的日本媒體席,楊記者同情地說,&ldo;現場來了這麼多觀眾和媒體,結果加藤第一場就敗了。&rdo;&ldo;比賽的結果不是事先就可以預料的,&ldo;戴記者說,&ldo;現在日本的媒體和觀眾們應該會期待百糙能夠打進決賽,如果百糙可以打進決賽,加藤就有機會參加復活賽爭奪銅牌了。&rdo;&ldo;殺-----&rdo;燈光通明的賽臺上,伴隨著金敏珠充滿殺氣的大喝,泰國選手像斷線的風箏,被連還十八雙飛踢的最後一腳重重踢出邊線之外!那囂張的殺氣!張揚的霸氣!&ldo;哈-----哈-----&rdo;當裁判宣佈紅方獲勝後,身穿紅色護具的金敏珠高舉著雙臂,歷目圓睜,對著四周的觀眾席怒吼歡呼,彷彿一頭渾身燃燒著火焰的豹子!&ldo;切,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rdo;直播影片前,曉螢撇撇嘴,不屑地說。明明是百糙打敗了加藤,應該是全場最引人注目的選手,偏偏那金敏珠一出場就無比囂張,又是狂笑又是怒吼,出腿又兇又狠,才一會兒就已經將兩位選手打傷至下場醫治,完全是來搶戲的嘛!&ldo;嗯,她打不過百糙的,現在越囂張,下午被百糙打敗的時候就越丟人。&rdo;津津有味地吃著話梅,梅玲很放鬆地說。&ldo;不能輕敵。&rdo;申波一臉認真。&ldo;我餓了,&rdo;亦楓打個哈欠趴在網咖的桌子上,&ldo;我要出去吃飯,你們是跟我一起去,還是繼續看上午的最後一場?&rdo;&ldo;我去!&rdo;梅玲蹦起來,百糙最後一場的對手很弱,勝負沒有一點點懸念。林鳳、申波也同意早點吃午飯,好不耽誤下午的複賽及決賽。曉螢還有點猶豫。&ldo;走啦!&rdo;梅玲拽住她往外走,&ldo;難道百糙會輸給那個巴拉圭選手?你也太小看百糙了吧!&rdo;體育館內。馬上就要進行上午的最後一場比賽,百糙一邊朝賽臺走去,一邊擔心地頻頻回頭看向教練位置上的若白。若白神色淡然地坐在那裡,隨著一場場比賽的結束,他的面色越來越蒼白,甚至隱隱約約有透明的青色。上場前,她忍不住碰了碰他的手心。他的手心裡有冰涼的虛汗。一定是身體裡有哪裡不舒服,再想到昨晚他那一陣陣抑制不住的咳嗽,站在深藍色的賽臺上,百糙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又一次扭頭看向場邊的若白。如雪山上的青松,若白淡淡地坐在那裡。她的心底卻莫名其妙地一慌,突然怕他會如山頂的雲海一般,淡淡散去。&ldo;喝-----&rdo;當巴拉圭選手搶身飛踢過來時,百糙只得強忍著收起心底的焦慮,打起精神,全神貫注於眼前的比賽!這場比賽打得並不艱難,她以領先對手六分的優勢結束第二局。局間休息的時候。她匆匆趕回場邊的休息位,若白已等候在那裡。&ldo;你坐!&rdo;沒等若白開口,百糙便搶先說,硬是將他按在椅子裡。手指觸碰到他肩膀的那一刻,冰涼刺骨,彷彿沁入深井裡一般,她打了個寒戰,心底的恐懼更深了幾分。而按住若白身體的時候,她驚駭地發現,他的身體竟似已經沒有同他對抗的能力了!椅子裡,若白虛弱地閉上眼睛。勉強提了一口氣,他似乎想要說話,還沒張口,眉頭驟然鎖緊,體內彷彿被某種虛弱痛苦的感覺攫住,身體竟冰涼得微微發抖。&ldo;若白師兄!&rdo;驚呼失聲,百糙跪下身來,驚恐地扶住他!&ldo;……我沒事。&rdo;聲音沙啞得有些聽不清楚,若白緩緩睜開眼睛,眼睛如常的淡然冷靜,緩慢地說:&ldo;……去,把比賽打完。&rdo;那最後的第三局,百糙完全不記得是怎麼打下來的,每一次身體旋轉向教練席的方向,她總是忍不住看向那個淡若透明的身影。甚至不知道最後的比分是多少,當裁判宣佈是她勝出,匆匆同對手至意行李之後,她便再也顧不得什麼,狂衝向身體竟已搖搖欲墜般的若白!&ldo;師兄!&rdo;觸手是駭人的冰涼,顧不得脫掉護具,百糙慌亂著,用身體支撐著渾身被冷汗溼透的若白,失措地喊著:&ldo;師兄,你是怎麼了?!師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