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帶著仇恨的目光,嘴中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瞅著他們那興奮的眸子,寧容也不知道他們在高興個什麼勁,難道說他們以為自己輸了?
搖搖頭,寧容聽從裴元紹的建議,雖然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可是裴元紹望著彷彿惡狼一般撲過來的羌人騎兵,還是建議寧容去中軍指揮戰鬥。
“這個……如今大戰在即,會不會動搖軍心?”
這話寧容是對劉若,路招等人問得。
說實在的,他自從出山以來,都是出謀劃策,這還是他第一次率領大軍和敵人野戰。
“軍師哪裡話來!你是軍師,也是主帥,誰家主帥衝鋒陷陣了!功勞就那麼點,您可要給末將留口湯喝啊……”
路招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表示這並不是惜命,而是給將士們斬獲軍功的機會。
“就是啊……哪個狗日的覺得不公平,讓他跳出來跟末將單挑,看末將不拔了他的皮!當兵打仗死人那是天經地義!”
劉若揮舞手中的一把團刀,雙眸惡狠狠的盯著眾人。
“侯爺,刀槍無眼,萬一有個流矢啥的,咱們就算消滅了羌人,也虧了!”
裴元紹這話說到寧容心裡去了,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命比這五千多羌人重要。
不過……
就這麼讓他往回撤,他還真有點不甘心,多好的機會啊,這可比那些大片真實多了。
“咳!那個誰,你把那主將旗扛到那邊去!”
不過,聰明的寧容總是有辦法,他撇了眼那杆寧字大旗,怎麼看都覺得像是一個活靶子,這不是等於告訴羌人,自己就在大旗下等著被殺的嗎!
“諾!”
親衛二話不說,扛著大旗往遠處跑去。
……
“放箭!”
隨著猛將的一聲令下,數千張弓箭猛然瞄準那杆大旗,狠狠的拉動弓弦,霎時間無數的箭雨向著寧字大旗傾瀉而來。
嗖!
嗖嗖!
鋒利的箭簇帶著強大的慣性從天而降,步兵緊緊的縮在盾牌之後不敢還手,那親兵扛著寧字大旗不斷跳躍,堪堪避過無數支箭矢。
“呼……”
寧容倒吸一口冷氣,感到有些牙疼,望到這一幕一陣後怕。
“侯爺英明啊!”
裴元紹差點沒被嚇死,幸虧這將旗被扛跑了,否則,就是十個他也擋不住那一波箭雨。
“吹號角!一定要在北府軍的騎兵衝到之前,消滅敵人!”
最遠處,白羊凝重著眸子盯著那杆大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要滅了這些步兵,北府軍也就被打殘了。
“嗚……”
古怪淒厲的號角聲瞬間讓羌人打了雞血,無數羌人頂著北府軍的箭矢瘋狂的向前衝。
“殺……殺啊……吼……吼……”
羌人騎兵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除了最開始的前鋒騎兵被射中外,其餘騎兵充分發揮了自己高超的技術,或是翻滾,或是側翻,有的甚至凌空抓住飛來的弓箭。
“吼……吼……”
嘲諷的叫聲,震懾的北府軍面色發白,沒有騎兵的他們難道只能被斬殺不成?
噠噠噠……
戰馬速度何其之快,隨著羌人騎兵和北府軍的距離越來越近,臉色充滿了殘忍的獰笑。
近了!
又近了!
只需一個衝鋒,就能把這些狡猾的漢人送上長生天。
“軍師,衝吧!”
路招等人面色緊緊的盯著,敵人就在眼前了,步兵是不可能擋住敵人衝擊的。
“再等等!”
寧容緊緊的盯著前面那片空地,心中不斷的數著。
五十步……三十步……十六……七步……三步……
“變陣!”
寧容一聲大吼,裴元紹時刻注意著寧容,緊隨著把聲音吼了出去,但見兩杆飛雲旗左右搖晃,最前排的弓弩手如潮水般的向著左右退去,很快就把身後的步兵暴露了出來。
……
“那是什麼?”
望著陡然浮現眼前的百輛古怪的小車,白羊心頭一緊,一股多年未有的恐懼浮上心頭。
“難道是曹軍的戰車?”
大長老凝視這那模糊的影子嘀咕著。
“不對!戰車需要戰馬,可那車前並沒有戰馬!
而且,戰馬機動性很差,如今更是停滯不前,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