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茫茫。兩杯清茶相碰的脆音,那麼令人蕩氣迴腸。缺乏物質高階上的享受,古人們在精神上比現代人更為飽滿。千里迢迢,去尋訪一位故友。經年苦旅,就為看大山河川。一首感悟的詩,一闕隨唱的詞,流傳過萬里,跨越過時空。真是,心神俱動的豪氣和坦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敢愛敢恨,最贏得這個時代的尊重和讚美。
即便,對很多人來說,元澄是個罪不可恕的大貪官和叛黨餘孽。可她,用自己的眼,看不到這個人身上的惡劣。那,只是一個窮途末路的人,一個身懷國恨家仇卻無奈可憐的人,一個得到過一切又失去了一切的人。或許,她不夠正義;或許,她財迷心竅;或許,他與她在本質上有著某種相似的共鳴;或許,若他還在宰相的位置上,她不會待見這個人。當然,她一開始願意幫他,純粹是各取所需的想法。現在嘛,倒有點像忘年交?還是臭味相投?
最終,包袱也好,瓶子也好,蕭二郎和仲安都同意讓元澄帶著。無論怎麼警覺,實在看不出這些東西能有什麼可讓元澄利用之處。
看元澄被帶下船,上了早已等在岸上的馬車,墨紫就聽到蕭二郎喊她。
“蕭將軍還有事?”她側過臉,沒什麼可說了的輕鬆神色。
蕭二郎大掌一攤,“我的東西可以還了吧?”
“什麼東西?”心情太輕鬆,以至於想不起來,墨紫眨眨眼,有些呆樣。
“墨老弟,你該不會想私吞了他的傳家寶吧?”元澄的事解決,仲安就開起玩笑來了,“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千萬別打那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