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其中一條被打上了簡陋的夾板。
身上穿著的舊衣服不甚合身,不但有點兒緊,還有著恐怖的小碎花……池澄扯著衣服四下張望,旬旬並不在他身邊。腦子裡僅存的念頭就是大聲喊她的名字,剛張嘴,喉嚨被火炭灼過一樣地疼,他想象中的大吼只不過是有氣無力的低喚。
池澄忽然有了個離奇的念頭,自己該不會是穿越到某個陌生的時空了吧?好在這時視線掃到了覆蓋在被子上的橘紅色衝鋒衣,他這才把懸到嗓子眼的那顆心略略放下。那是某人的終極裝備,既然衣服還在,就算是穿越到原始社會,至少她也一塊兒過來了。
正想著,房間裡的木門“咿呀”被人從外面推開,旬旬懷抱著一堆衣物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戴頭巾的中年婦人。那婦人手上端著碗,一見他醒了,笑著說起了他不怎麼聽得懂的方言。
池澄從頭到尾都不怎麼搞得清狀況,只能用眼神傻乎乎地追隨著旬旬。婦人放下碗又比手畫腳地說了幾句之後,掩門走了出去,只有旬旬和他繼續留在房間裡。
旬旬把手上抱著的東西放在池澄的被子上,他一看,那是原本應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即使疊好了,仍能看到外套上撕出的幾道大口子,牛仔褲也有破損,不過都已經洗得十干淨淨。
他被旬甸按回床上,拉好了被子。
“你別再弄出個感冒什麼的,我沒那麼多精力照顧你。”旬旬說。
原來他們在崖下待了將近四個小時之後,就被巡山員發現了。一片漆黑之中,將人吸引過來的是旬旬手電筒的光。巡山員是附近村寨的山民,當即回到村裡找來同伴,合力將他倆救了回去。眼下他們便是在發現他們的巡山員家中,剛才端碗走進來的是他的妻子。
池澄得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二的中午,他難以置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