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大王的夫人,公子是他的兒子,他是該來看你們的。”頓了頓,又說道,“你、你真的不恨我?”把姐姐二個字都省了。
鄭姜搖了搖頭:“都說了,不恨,若要恨起來,姐姐這日子便沒法過了,再說,既然進了這宮裡,心裡就不該為此事存著恨意的。”
聽了這番話,黎姜覺得自己實在是連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便起身告辭:“天色已晚,姐姐該帶公子歇息了,黎姜先告退了。”
好容易離開了朝東宮,黎姜坐在車上,一路上都在滴汗,她實在是怕了鄭姜這個女人,居然可以這麼平和的對待和自己分享一個丈夫的女人,若是自己的話,一定會將對方戳個透明窟窿的,至少也要給點臉色什麼的,可她倒好,還拉著自己的手感謝自己讓她的丈夫來看她一眼,黎姜覺得自己要瘋了。
黎姜沒有回到寢殿,而是去了絳雲殿。
福良人看她臉色十分的不好,就拉過她坐下,待宮人都離開後,福良人便伸手撫摸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臉色怎會如此差?告訴舅媽怎麼了?”
黎姜先是一言不發,卻突然毫無徵兆的倒在黎姜懷裡哭了出聲。這下倒讓福良人更加的莫名其妙了,便抽出隻手來輕撫她的後背:“姜,若舅媽可解決的,便對舅媽說,若哭一場痛快,舅媽便讓你哭,只哭完便丟開來,不可再放於心上。”
黎姜將臉埋在她懷裡哭了好一會兒,才抽泣把方才的事都與福良人說了:“舅媽,我現在好矛盾、好痛苦。你知道嗎?子政現在完全的屬於我一個人,我本是很高興,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最幸運、最最幸福的女子,可一見到鄭薑母子,我就覺得很愧對她,覺得是我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幸福。”黎姜抬起了淚水汪汪的眼睛,很糾結的看向福良人:“我總覺得她們的痛苦會將我的幸福打折,我就是狠不下心來不去想,我……我不知道遇上子政、愛上子政是不是我的錯,或者子政與我本就是不該相愛的。”
福良人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心疼地說:“我的傻外甥女,你不該這麼想,若你沒進這咸陽宮,鄭薑母子也與今日無異。”
“舅媽我的出現,真的沒有影響到她們母子嗎?”黎姜可憐巴巴的問。
撫摸著她還有些淚溼的臉,福良人很肯定的點頭:“姜,你太善良了,以後不許再這麼折磨你自己,舅媽不允許。”待黎姜有些平靜後,福良人才說道:“其實,在你還未進宮前,嬴政就沒有見過鄭姜很久了。有許多次,他都是興致沖沖地去,卻怒氣衝衝地回來的。”
“這是為什麼?”黎姜好奇地問道,畢竟曾經她也聽鄭姜與她說過,只是不知為什麼。”
“很簡單,他們兩人的性子不一樣。嬴政每每與鄭姜分享攻打他國獲勝的喜悅,她不但不高興,反而怪嬴政殺戮太盛,有時嬴政提到武安君,她就說他是“人屠”,全無半點人味。你說,就算你不出現,他們會合得來嗎?”見黎姜聽懂後,便笑著要她回去了。
密謀殺人
“黎兒,你還記得兒時我的另一個玩伴嗎?”這天嬴政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當然,那是燕國質子,姬丹。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
“燕王喜把他從趙國送到了秦國做質子,我不想去見他。。。”
“我明白了。”黎姜將一根指頭放到了他的唇上,“我會去看看他的,他的事交給我就好了。對了,我記得今天你不是要去軍營嗎?”
“那我就先走了。”見嬴政離開後,黎姜便要韓煥駕到燕國質子府上去
到了燕國質子府,韓煥便上前去叫門,得知是黎姜來了,姬丹的心情大好,顯得相當的激動。
他親自到門前來迎接黎姜施禮道:“燕國質子姬丹不知黎良人光臨,失禮了。”
“黎姜不敢當,受大王之命特來拜訪,還望太子殿下恕黎姜不告而來的莽撞。”黎姜向他還了禮。
進了質子府,黎姜四處打量了一番,還算不錯,院落很是清雅,房間內的佈置也還可見王公貴族的些許氣派:看來子政除了將姬丹困在秦國之外,真的是沒有為難他,他可比趙王對待質子好到天上去了。
進了大廳裡落座後,便有丫鬟為她捧來了香茶,接過茶水來,黎姜便自然的聊了起來:“丹,你在這裡還好嗎?”
“反正我是個質子,到哪都一樣。”姬丹說的很是傷感。
“你別這樣,子政對你還是很好的。除了不要你離開秦國,他可是什麼都滿足了你,你的待遇可比他國的質子好多了。”
“你的意思